尽管如愿以偿抱美而归,可滕云仍然时不时地想起自己十岁时随父母离开家乡的场景。那时候他的内心有什么东西破壁离开了,一直也没回来。
他不爱北京,北京的宏伟庄严令人自惭形秽,他也不爱上海,上海遍地都是装逼犯。他最近常常怀念起自己出生的地方,那里山明水秀,云高天阔,使他魂牵梦萦,也使他每一次想起都自内心深处离染得净。
饭桌上的许妈宁可放下筷子,也不肯停下数落自己的“半子”:“你的领导以前都是我的同事,我可以去和你的主任打声招呼,那点事情完全可以瞒掉,可你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辞职了……”
和两家人碰面的情形相似,滕云感到十分尴尬。他知道如果许见欧的母亲介入,这件事情不至于会闹得不可开交,想当初他留院的时候,许妈就出过不少力。可他怎么也无法再向对方求助。
从目睹了那个吻开始,他就变得一团糟。他的记忆在事后发生了偏差,他慢慢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缝合了病人的伤口,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