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小迷糊鬼,能发现才怪呢”,艾俊此时心里美滋滋,骄傲地说道。
“还真哥哥,这对耳钉是谁送给你的呀”艾瑾耷拉下小脑袋,好生失望。
蔺还真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着头,玩味地看着艾俊,浅浅的笑着。
“还真哥哥,就是这对耳钉看上去太土气了,你这个爱慕者一看就是品味不行,你可千万不要屈就自己,等我长大了,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最好的……”艾瑾自说自话,艾俊可是听不下去了,拎着艾瑾的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把她丢在一边,“你应该还没有跟老妈通过电话吧,依据北京时间我们现在应该是要出现在机场了,估计老爸老妈也都要急坏了。”
终于“赶”走了艾瑾,病房里只剩下艾俊和蔺还真两个人,突然有些安静,许久,没有人讲话。
最后还是蔺还真先开口,“你没有关系吗?乐晴晴说不定还在等你。”
艾俊摇了摇头,“算了,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吧,我跟她没有缘分,强求不来。”
“那你,这是准备放弃了?”蔺还真问道。
艾俊耸耸肩,“我能怎样,这段感情我从来就不是主导者,而且情人节当天被分手,说实话我也想不出她究竟有什么苦衷。”
蔺还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艾俊打断,“不想那些了,现在伤者为大,你比较重要。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看样子你是要请假了,不过没关系,有我呢,以后每天下课以后我来给你补课,笔记借你抄,作业借你看,放心好了,功课不会落下的。”
“是吗?”蔺还真一脸迟疑。
“怎么?你一外国人还瞧不起我”,艾俊轻敲蔺还真的头,不服气的辩解道,“我除了外语和数学,别的功课都是还不错的好嘛。”
“你直接说只有语文还不就得了”,蔺还真讲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不过我外语拿手,我们,可以互补。”
“废话,那可是你母语。”
两个大男孩一言不合又扭打在一起,少年时候的感情都是单纯而纯粹的,那时候无论蔺还真还是艾俊,都是他们彼此的感觉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却是吵也吵不散,越吵越亲密,谁也想不到,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感情如此要好的两个人却是崩坏到楚河汉界,天南海北……
而这一切的源头,在蔺还真看来,是他鬼使神差的右手。
开学以后,由于蔺还真需要继续留在家里静养,因此每天放学后,艾俊真的如他所承诺的,都会把当天的课堂笔记借给蔺还真学习。一向粗枝大叶的艾俊,在关键时刻一项不掉链子,为了蔺还真,他真的在用心听讲,认真做笔记,每一课都如此,就连谷玉华也为儿子的变化连连竖大拇指。
那一天,刚打完篮球的艾俊把课本堆给蔺还真后就去浴室冲凉,不知道是蔺还真惯有的眼尖心细(要知道蔺还真当是可是三百多度的近视),还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蔺还真从中抽出数学课本,随手抖了抖,果不其然,掉落在地上一个信封。
“怎么了你行动不方便,等我穿好衣服帮你捡”,艾俊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蔺还真弯着腰,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信封里的信被甩了出去,只露出一角,蔺还真便认出,那是乐晴晴的字迹。“只是橡皮掉了,我自己可以。”
还是放心不下的艾俊三下五除二套上卫衣就朝蔺还真方向走来,而已经捡到信封的蔺还真下意识地将信攒在心里,慢慢握紧,不着痕迹地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喏,就是一块橡皮,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那么紧张”,边说着,蔺还真边笑着摇了摇手上的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