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腿的肌肉——岂止如此,连那明显可知道他是男人的大腿根部的阴影处,都让上总无法用不带着色气的眼光看着对方。
「不会穿的话就老实说不会!」上总在平面前蹲下,以斩断心中稍稍扬起的性欲的语气说着。虽然想做的事情一堆,但经过一整夜的工作已十分疲惫,面对如此狼狈的平,上总还不至于在这种不能充分享受的时候贪婪地将他拆吃入腹。
「你真的很麻烦耶!」
「对不起。」
上总将挂在颈间的毛巾放到一旁,只好没办法地先抓住平的脚踝从脚尖脱下内裤。接着脱去他身上的白衣,指示着他把双脚各别穿进内裤,再拉至腰间。这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绝不可能不会的行为,让上总实在不想去设想这般愚蠢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自己被骗了。
「一次就要记住喔!」
「是!」平用力的点头,认真的看着上总的手势。
上总将被翻面的运动衫恢复原状套进平的头上,在教平手也要穿进袖子里时,他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上总的动作。帮他穿上牛仔裤时也一样,上总心想如果这些都是演技的话那他还真不得了。
「袖长和裤长就适当地调整一下。」最后帮他将太长的牛仔裤细心折好,「谢谢……啊!」平恭敬地低头道谢,这时无意间看见地上的毛巾,便整个人扑上去。捡起刚才被上总拿来擦头发的毛巾,眼中闪烁着光芒将它紧紧握住。埋首于那还带着湿气的毛巾里,满脸幸福地闻着毛巾上的味道。
「平,你、你在干嘛?」
上总会感到惊讶也是理所当然。
但平依旧无法明确解释,还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这行为让人觉得诡异,他给上总一个好像可以解释得过去的回答。
「啊——因为,毛巾可以让人感到安心。」
无法理解这家伙的思考方式。「那只是一条旧毛巾罢了。」
确实新的毛巾或是床单,因为还沾有浆的关系,所以要经过几次洗涤后才会变得柔软用起来比较舒服。这么说来,狗的平也是,每当进房之后一定会挖出这条毛巾。
「竟然连这种地方都一样。」
上总嘟囔过后,平好像看穿对方的心声一样,将毛巾压上鼻子说:「有上总先生的味道。」
「你这家伙真的跟狗很像。」这么说的上总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喂狗吃饭。散步时间可以在睡醒后,傍晚或晚上进行一次长时间的就好,但这个时间不能不先换新饲料跟水。
「你在这边等我一下。」对平丢下这句话,刚洗好澡的上总提着一袋干狗粮离开房间。但下楼之后却没有发现爱犬的踪影。现场像是在传达出空无一人那样,水和饲料盆被排放在地面上。
「那只笨狗!」
散乱在地上的狗链前头的项圈维持着环状掉在地上。可轻易地看出项圈也许是在慌乱中挣扎乱动而脱落。
就算是有个万一,也不会有要偷那种穷酸杂种狗的小偷的。
「是跑到哪溜达去了?」上总手握着干狗粮袋,厌烦地耸耸肩。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是因为这不是平第一次搞失踪。
先前为了不让平因为被项圈紧拴住,而发出求饶似的哀号声导致邻居来抱怨,所以把项圈稍微扣宽一格。从以前到现在也已经有好几次被它逃脱的经验,但因为它胆小所以也不敢到远处,一定都会在散步的路线某处找到它。
而且那多半是发生在早上时——恐怕是等不及了,所以打算自己去迎接上总回家,然后就会接到它在往新宿方向的公园或是路上被人看护着的消息。大多是派出所或动物医院打电话通知说有走失的狗,每当上总去接平回来时,它都会兴奋地摇着尾巴,一见到主人的身影便扑上前去。
对于那副让人没办法敲它的头教训的忠犬模样,「真要对它生气也气不起来呢。」
「怎么了呢……?」
原本只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但从头上传来了声音让上总往上看去。平这次是用人的样子从打开着的门走出来。从楼梯的栏杆上探出身看着上总,知道上总不会骂他便走下楼梯。好像不跟他说就不会穿上鞋子,发出啪搭啪搭的赤脚脚步声。
「啊,我养的狗跑掉了。」
不知平为何露出了担心的表情,上总拣起地上的空项圈,在平面前晃了晃。
「以前也发生过,可能是自己挣脱项圈。」
「这样啊,所以才会是环状……」
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直盯着上总手上的项圈,好像有什么事吻合一样地点着头,但却也没有很在意。
「是和你同名的狗,看着人的那副软弱样子也和你很像,放在一起也不奇怪。」
就算没带着项圈在外闲晃也不会被通报环保局的,在饲养宠物风潮的现在,平那副完全是杂种狗的外表反而少见,因此让附近的住户记住了吧。
但是那也是刚开始饲养平的时候才有的情况,这几个月都没有逃跑的纪录,上总想不出突然又开始脱逃的原因。
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应该是前几天散步时,遇见兽医院的浅田医生。
「距离上次施打狂犬病预防疫苗已经过了一年,别忘记要再继续来施打。」
浅田医生从眼镜里朝着脚边不安的平看了一眼,冷冷地说着。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医生语调冷淡地在耳边回响着,让上总大动肝火。
「我没有忘记!」
虽然上总冰冷冷地回嘴,但事实正如同浅田医生所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