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被他逗笑,咬了下嘴唇:“没有飙车,是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陆垂野顿时感觉脑阔一疼:“我……你把驾照给我。”
姜予翻出来递给他,陆垂野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告别车了,想去哪儿就让你经纪人跟助理陪你,不然找我送你,再让我看见你自己开车……”
陆垂野笑了声:“你也就是我徒弟,要是我男朋友,这么不听话就给他按在床上,非给操到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了再下床。”
姜予一听他说这种话,瞬间从脸红到脖子,耳朵尖几乎滴血,“我以后不不、不开车了。”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陆垂野精瘦的腰身不穿衣服的样子,要是在床上那个……到下不了床,应该……应该很……姜予别了下头,忽然感觉鼻尖一热。
他抬手一抹。
血。
陆垂野卧槽一声,赶紧把他脸掰回来:“我滴龟龟,才开这么个小塑料玩具车你就流鼻血了,我要给你看个教学片儿,你不得虚脱。”
姜予被他托着下巴半仰头,感觉鼻子里一股股热气直冲脑门,抿紧嘴唇不敢动,生怕一开口血就流进嘴里。
陆垂野抽了张纸给他塞着,有抽了点湿纸巾细细地给他擦去嘴唇和手指上的血迹,越擦越想笑:“徒弟你可真是个宝。”
姜予此时已经脸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就稍微想了下,就流鼻血了。
估计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了。
陆垂野差不多给他止住了血,又笑着揶揄了他两句,见他羞愤欲死的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应了,抬手给他擦了擦眼角,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块糖来:“吃糖吗。”
姜予接过来一颗,剥开了放进嘴里,嘎嘣一声咬碎,一股清甜水果味。
陆垂野启动车,平稳的开在盘山公路上,“我刚才看到你的车里放了不少月饼,你本来是打算去哪儿?”
姜予手指一僵,“我……”
“嗯?”
姜予咬了下牙道:“那些是杨惠买了送人的,走的时候太着急给忘了,我去屿城是……是有个朋友住这里,我来看看他。”
陆垂野哦了一声:“我陪你过去?免得你又闯祸,刚才那大爷都差点儿被你吓死,你说咱俩到时候是毁尸灭迹还是赔人条命啊。”
姜予侧头看了眼窗外,心道:他那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应该得到最重的惩罚。
“没关系的,我下次再去看他吧,不着急。”姜予偏过头,笑了下:“您不回家和家人过节吗?”
陆垂野本来是打算忙完了回家过节的,结果半道儿遇见姜予,哪儿还能扔着他一个人自己回家,反正说是过节,也就是顿饭,再听长辈们讲讲长征抗战的故事。
陆垂野道:“不想让师父陪你?”
姜予老实回答:“想。”
陆垂野本来被他吓的肝胆欲裂,心里也窝着一堆火,见他这么乖的回答,顿时像被安抚的菜包,戳软了心尖儿似的一笑。
“这不就……”
手机突然一响,陆垂野话头一停,朝姜予道:“帮我看看是谁的电话。”
他开着车,又是在盘山公路上,尤其看到刚才姜予那个样儿,是半点不敢分神。
姜予拿起来看了眼:“俏俏。”
陆垂野道:“接。”姜予给他按了接听和免提,随即里头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女童音:“爸爸!”
姜予心神一震。
爸爸???
他结婚了?还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