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会让敌人更加乐於折辱他。
也不要悲愤,毫无作用的悲愤如同把自尊送上门去给人践踏。
离曜眯起眼,头顶昏暗下来的天空像一块沈默的幕布,静悄悄地看着他。
於是他低低笑了起来。
重桓意识到不对劲,偷偷跳到一边。洛宸抿着嘴,不发一言,滚烫的岩浆喷发之际退出离曜身体,射在外面。
他喘了口气,先自己穿上衣服,再把人裹住。
“不许笑。”洛宸轻声命令。
“笑也不能了吗?”离曜很难受,嗓音破得像铜锣。
洛宸哽下口口水,神情莫名,“不能这样笑。”
哪样笑才好,他也没说,抱起被他折腾得半分力气也没的离曜,路过的脚不经意踩上小猫尾巴,对方立刻炸毛,洛宸挑起唇轻笑,看也不看他,及地的衣服扫过桃花瓣,只留了个背影给重桓。
重桓舔着自个的猫爪,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明亮。
唔……他要不要报这踩尾之仇?
大婚後,又在魔界呆了五日,离曜未去见溪羽,溪羽也没来看他,直到临走前一夜,流陌才送来一个盒子,说是溪羽给的。
离曜颤着手打开,眼眶当即就湿了。
这是枚翠玉。
当年未曾离开魔界时他就在玉器店里看上了这枚玉,本想买下来送给溪羽当礼物,卖玉的先生死活要价三千金,他哪来那麽多钱,只得恋恋不舍地放下,琢磨着等自己长大了再来买。
不曾想,溪羽竟知道……还买下来送他。
离曜拿线将玉套上,挂在脖子处。玉触到肌肤,不但不冰凉,反而散发出阵阵暖意,离曜摸着心口,只觉里面闷闷的,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8鲜币)妖禁98
要是不喜欢溪羽就好了,不喜欢溪羽,他不必如此难过,就算嫁给洛宸,也只是耻辱,绝不会像这样,茫茫然,辨不清方向。
再艰难,离别那刻终究到来。
魔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五千天兵列阵恭迎,狂猛的风吹过耳畔,离曜缓缓回头,溪羽淹没在送别的人群里,一头青丝猎猎飞舞,清淡的神情有几分妖异的冷漠。
离曜移开视线,翻身上马,他一手执着缰绳,一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下,马儿跟着浩浩队伍,终究,再也不曾回头。
“啊……殿主,殿主……”
“告诉叔叔,什麽感觉?”
“难、难受……”
“具体点。”男人的声音仿佛诱哄,“小离,要告诉叔叔,叔叔才能帮你。”
伴随着矽宣手上的动作,後穴的玉势轻微地扭动,凸起的钝刺刺激着肠壁,可耻的肠肉蠕动着收缩,把庞大的入侵物牢牢裹住。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搔痒,後庭痒,腿根痒,胸口也痒。
离曜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地狱,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多久,十天,二十天,还是三十天?
以他在床上太过呆板为由,矽宣每日都会喂他春毒来调教他。他再怎麽长於忍耐,还是难以克制这种恶劣物什的侵蚀,身体里到处都热,置身火炉一般痛苦,可矽宣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精於折辱人,不将他所有的骄傲都践踏一遍,他如何会满足?
裸露在外的双腿不自禁地揉搓着床单,像只渴望得到爱抚的淫兽。离曜终於忍不住大声呻吟,摇晃着脑袋,漆黑的长发随处散落,十足yín_luàn,“殿主,求你,求你……”
矽宣慢悠悠地问:“求我什麽?”
体内春毒一波胜似一波,浪潮般汹涌澎湃,离曜看着自己被狠狠束缚着的高昂男根,眼里一丝灰败的气息一闪即逝,他闭了闭眼,低声道:“求你,让我射……”
“喂……洛宸!”
洛宸不满地皱起眉,头也不抬地道:“妖二皇子既然身在天宫,是不是该守些礼仪?”
“我是被你们强拐来的,你们天宫这破地方,我可一点也不感兴趣。”
洛宸轻轻扯起嘴角,“要怪也只怪妖族最近不大规矩,否则,你以为我喜欢在宫里养只猫?”
重桓咕哝了两句。他是父王最宠爱的皇子,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继承妖王之位的皇子,天帝阴险狡诈,在婚礼结束後,笑意盈盈地邀请他到天界做客,说是做客,其实不过是拿他做要挟的筹码。父王父後不在,他那个大哥又从来不会向着他,抱着他就扔上了天帝的马车。
可怜他地位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如今却不得不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气死他了!
重桓蹦到洛宸肩上,咬住他耳朵:“喂……!”
洛宸斜他一眼,“请称呼本君少君殿下。”
“好好少君殿下。”重桓撇嘴道,“离曜是你妃子,可我听矽宣在离曜面前自称叔叔,那你是不是也得叫矽宣为叔叔?”
洛宸脸色一变,立刻明白这只死猫又偷窥了矽宣对离曜的“训练”。
“你不去看看麽?离曜被矽宣欺负得挺惨的。”重桓低声道,“他既然是你妃子,你为什麽让外人欺负他?”
洛宸垂下眸,缓缓地捏紧了手中的笔,“那些事都是经过了我允许的,妖二皇子,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更是别问。”
“我只是不懂而已。”重桓跳到桌上,直视洛宸,“其他夫妻我不清楚,不过,如果有人欺负了我父後,不管那人是谁,我父王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离曜只是魔人。我和他,同你父王父後,并不一样。”洛宸顿了顿,半响,方道,“何况,我和月华、矽宣有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