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了。
窦温愣着,他跑还是不跑?
这是晾他也跑不了多远还是故意让他跑?
窦温想想,这个机会太刻意,不够安全,他上衣刚脱下,看守就回来了,拿着一叠衣物扔在草地上。
“多谢兄弟。”
看守年纪也许没窦温大,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兄弟能否别盯着我。”
“你怕看?”看守反问一句,也不等窦温回答便侧过了身子,不再盯着他。
窦温飞快地脱完了衣服,沉入水里,他琢磨着从水底游走的可能性有多高。还没想好,脚就被摸了下,不是被鱼还是水草蹭到,是手,还挠了下脚心。窦温蹬了两下,踩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光光滑滑,一呼一吸翕动的巨大贝壳,幽篁里那只蚌女!
蚌女张开壳示意他钻进来,窦温呼吸急促,回头望了眼看守,飞快地钻进水底,蚌女细白的小手抓住他进了巨大的蚌壳,蚌壳开口处有一层隔水的膜,神奇的很,人进来也不会坏,蚌壳巨大无比,看着就像个普通的房间,蚌女笑靥如花,伸手刮了下窦温的鼻子,笑他光溜溜的进来一点陪嫁都不带。
蚌女的岁数比窦温师傅还大,看着不知道几代幽篁居士长大,很是为老不尊。
蚌壳合上的一刻,看守如箭簇般射入水底,一剑劈在了蚌壳上,蚌壳抖了抖,壳上出现了一道寸深的白痕。
“好硬的壳!”看守连砍数下,蚌女有了防备这几下都没造成伤害。蚌女的速度并不快,她慢慢悠悠地向前划水一面下沉,人嘛,在水里呆不了多久的。很快看守口鼻处就冒出了一连串的气泡,不甘心地望了他们一眼,钻出了河。
“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有没有衣服?”窦温只穿了条白色的长裤,还是湿的,有些尴尬。
“你忘了,早先你可没少在我这过夜,衣服当然有,还不少呢。”蚌女娇娇柔柔地想靠在窦温身上吸口烧肉味的阳气,窦温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小气。”
穿好了衣服蚌女问他回哪,窦温道:“岳阳和幽篁里都不能回去,师兄那也一样,肃王府的人恐怕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我知道肃王把手伸到了岳阳,得给小福子写封信,劳烦姐姐帮我。”
蚌女道:“我可以通过荷花池连通的暗河进去。”
听她说的熟练可知从前没少偷偷进去。
“那你去哪,不如就住在我这,双修功法明明对你们修道之人大有裨益,可你就是不同意……”蚌女有些委屈,“怕是瞧不上我吧。”
窦温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半点没看不上蚌女的意思,只是他为人洁身自好不想占蚌女便宜。
“我是妖啊,特别想被占便宜。”蚌女靠着窦温坐,吐气如兰道。妖艳万分的脸上满是对窦温的可望,这么一个阳气旺盛的修道之人可是大补之物,要不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她都想来硬的了,又不是单方面吸了他,互惠互利的好事,还有人不愿意。
这大概就是人族口中的矫情了。
有追求、洁身自好的窦道长被嫌弃了个彻底,忙转移话题,“姐姐送我去耀京吧,我还没去过呢。”
“那可是肃王的地盘。”蚌女表示她不是孤陋寡闻的乡下妖精,知道肃王的权势多大。
“放心,我有办法不被抓到。”窦温说。
蚌女食指沾了点上他朱红的唇,“明明被逮到一次了,还说大话……”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肃王昏迷一个月后终于醒了。
肃王府上下哭作一团,王爷要是醒不过来朝廷上那帮老官肯定要反水,王爷厉害压得住他们,王爷要是不行了,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肯定也是他们。
本王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妾身都要吓死了。”
本王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一来二去想瘦也瘦不下来。
“还是您最懂妾身了。”
“本王睡了多久?”
“整整一个月。”
说来也怪,本王觉得这一个月分明是醒着的,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宛如雾里看花,头疼,“我昏倒之前在做什么?”
“王爷忘了!您正在虞公子那!肯定是他施了邪术!算计了王爷!”
本王一眼就看出玉树是想借刀杀人,“你已经派人拿下了他?”
“王爷料事如神,妾身亲自去的,一开始他还想拘捕,还想抓妾身当人质,如果不是妾身机灵很可能再也见不到王爷了……”玉树想拱进本王怀里,可本王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这么多日没露脸朝中的老东西们肯定不安分了,本王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本王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本王听了一耳朵,这些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孩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