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笑话,但我和那个宋将军……咳,关系不是特别好。”
褚淮对此心里清楚得很,佯装不解:“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倒没有,但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楚的问题,我只能说宋将军一直心气颇高,恐怕不太看得上我。”
“我知道他当年在状元擂台上败于你,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褚淮抛出引子,想诱乔逐衡多说点。
“不能说没有关系,但之后还有许多事情吧。”乔逐衡苦笑,他刚才还沉浸在复明的欣喜中,现在听褚淮说完关于留雁的事,愉悦的心情一下减了不少。
乔逐衡无奈道:“我是很愿意帮助宋将军,只是他自小高傲,我们帮了他不见得他会愿意。”
看乔逐衡不是特别愿意说关于宋之峤的事,褚淮没有逼问:“先看看吧,之后有什么情况我会再和你说。”
关于乔逐衡和宋之峤的事褚淮知道的不过是皮毛,有什么只能等之后详细问,现在先看唐绍他们能不能查到高家带着那批粮草到底跑哪去了。
宋祁安被蒙在鼓里,担心燕门王他们什么时候又变卦,一个人在李家坐卧不是,一天过去没听见消息饭也未好好吃,整个人看起来万分憔悴。
李东晟看着心疼,让李休言同宋祁安说些话,把他哄住,李休言不擅照顾人,把逗自个妹妹那一套拿出来对付宋祁安,差点没把后者气死,好在这么一闹腾宋祁安心绪平复了许多。
看宋祁安情绪稳定了,李休言提出两人比试一下,两个少年在院子里切磋之后俱是疲惫地躺在地上。
“你看,我让你了吧。”
李休言擦擦汗:“这就算你把上次说的话的兑现了?也忒没诚意了。”
“不然呢,以后我走了可不见得有机会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计较。”李休言在心里安慰自己大的要让着小的,何况如果能让宋祁安高兴,吃点亏也罢。
宋祁安盯着阳光下的树影:“你见过那个被称作褚公子的人吗?”
“当然见过,这次我们大获全胜也是多亏了他。”
“他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李休言很是喜欢褚淮,眉飞色舞道,“之前在我爷爷的寿宴上也是他出手帮了我。”
说着李休言添油加醋把那天的情况给宋祁安描述了一番,把后者听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他是这么善心的人,为什么我之前求燕门王时他那么不近人情”
宋祁安给李休言简单说过他来的目的,当时他说过事情不顺利,似乎是被燕门王身边的一位幕僚阻了,李休言没在意,现在听宋祁安这么一问,李休言知道这位没说名字的幕僚八成是褚淮。
“褚公子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褚淮给李休言的感觉也一直很神秘,经过与徐满及铁骑卫一战,加上自己父亲说过褚淮深藏不露是个有本事的人,李休言便一直对褚淮心中敬重有加,现在听了宋祁安的话,李休言觉得有些奇怪。
“说不定他看我只是一个孩子所以不肯帮我,要是我的小叔叔来了,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
李休言只能安慰宋祁安几句,很是忧伤地看着院门,他现在愁的却是另一件事——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大病痊愈”?
乔逐衡当下宜静养,褚淮看人又歇下了便自己收拾收拾出了门。
宋祁安现在的心情如何褚淮再清楚不过,昨日送人走的时候可清楚看见那个少年掩不住的落寞神伤,褚淮无奈摇摇头,到底还是孩子,想什么全写脸上了,难怪宋旭言放心不下。
李家经寺庙伏击之后加强了戒备,尽管知道八成是徐家在捣鬼,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作罢,好在这之后徐家似乎害怕露出什么马脚一直很老实。
宋祁安被叫走时正准备去吃午饭,知道是何许人之后战战兢兢跑去了。
“褚公子,午好。”宋祁安跑到门口,上气不接下气,不敢正视褚淮的眼睛。
看宋祁安这样褚淮心中叹息,孩子的善恶判断何其简单,褚淮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不坐好的那一个。
“我有些事同你说,你且和我出来。”
宋祁安回头望了望屋子里:“李叔叔刚才叫我去吃饭,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我都给他交代过了,你放心和我来就是。”
宋祁安不知再如何拒绝,支支吾吾似乎想要推拒。
“你不用怕我,我们过几日说不定还要朝夕相处呢,现在交好关系对你我都没有害处。”
说着褚淮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又恢复了第一日见的温润公子。
宋祁安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从燕门王待褚淮的态度就能看出后者不是等闲人,和褚淮打好关系说不定还有助于宋家。
“嗯,我和你走。”
看宋祁安没能完全敛好的愁苦褚淮暗笑:“如果不介意,告诉我你喜欢吃些什么可好?”
宋祁安满脸不解,含糊随便答了,等坐进了酒楼包间宋祁安更是手足无措,看褚淮对店家流畅说着菜名。
“你有什么忌口?”
闻言宋祁安慌忙摇头,不知道褚淮到底要做什么。
待打发走了店家褚淮给宋祁安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后者受宠若惊接过,干巴巴说:“请问褚公子到底有什么想问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