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飞来,截断了银针的去路。绑着纪湘的大石后,一名黑衣男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竟然直接用银针射向纪湘逼自己出来,她就这么肯定石头后面有人?明明很小心,不该被她发现。
这边,纪无和桓肆风因为她突然地动作被揪起的心放了下来,但随即又蹙起了眉,因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么接下来,怕是不能安安稳稳地收场了。
桓肆风,你何其残忍?女子依然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是语气却好似平静。
好似而已。
你何其残忍,打破了她为自己编织的幻境,让她被那碎片割得体无完肤;你何其残忍,利用自己对你的感情,让她忽略身后没有丝毫防备;你何其残忍,在她悲恸欲绝的时候竟然让别人去救你的未婚妻。桓肆风,你好狠!
该说他残忍吗?或许吧,可他只是为了救人。那该说她活该吗?也许吧,可爱人也有错吗?
主意是我出的。除了刚开始对纪湘说了一句话后一直沉默无言的纪无开口了。
原来,在他们刚上来时,发现女子正望着远方发呆,便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虽然他们不知道繁千梦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他们还是决定试一试,于是就让慕尘言从其他地方绕到纪湘那里,他们吸引繁千梦的注意,却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你?女子抬起了头,又是那种讥讽,厌恶,憎恨的表情,主意不错,我也确实没有发现背后有人,可惜,在你们还没有上来时,我就知道你们来了几个人。嗯?怎么才三个,还有一个呢?不会躲在哪里准备偷袭吧?女子嘲弄地笑着。
纪无蹙着眉,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他在崖下。
哦。女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是准备一会去通风报信的吧?可惜,你们怕等不到那时候了。女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仿佛方才她的悲伤,她的眼泪,都是他们的幻觉。
你非要这样不可吗?桓肆风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
相比之下,女子倒显得无所谓多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人。女子嘲弄着,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真的不考虑我刚开始说的吗?
我认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他知道,如今,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可不要后悔。女子诡异地笑着。
皱着眉,猜想着她在玩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那这解药也就没用了。女子轻松地说道,随手抛出去了一个黑色的盒子,转瞬便落到了山崖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解药二字让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难道为了方便制住他们,繁千梦早在周围布了毒?!几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似乎看透了他们心中所想,女子好整以暇地说道:我可没那闲工夫在这里处置毒。不过,女子看向了桓肆风,轻牵起得唇角绝美却又恶毒,那可是你最想要的解药呢,而且只此一份。
桓肆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煞白了脸色,倏忽又露出了惊愕得表情,是你?!
纪无疑惑夹杂着惊讶地看着他。他中毒了吗?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慕尘言看着他们,不明就里。
呵呵呵呵,女子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是,也不是。她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桓肆风表情阴晴不定,愤怒与内疚两种情绪在眼中纠缠。繁千梦好似没有看到,对着纪无几乎是愉悦地表情说道:纪无公子,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也来吗?但在那眼瞳深处,依然萦绕着浓的化不开地怨恨与厌恶。
纪无皱着眉,没有说话。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见他没有答话,便自顾地说道,那是四年前,我第一次遇见他,在武林盟主的选举擂台上
冬日寒风瑟瑟,刺骨地冷,几乎没有人愿意在无事的情况下跑到外面受冻。但在一个广场之上却聚集着许多人,且气氛热烈,群情激昂,半点没有寒冬腊月在外受冻的瑟缩景象。
中央的擂台上,一抹飘然的身影潇洒隽(jun)逸,金色的衣衫仿佛太阳散落的碎片化就,在这萧瑟的冬季看上去倍感温暖,也异常耀眼。俊美无俦的容颜含着自信地微笑,一双眼眸睥睨世人,整个人端得是狷狂自傲,潇洒不羁。
承让。站定一处,对着被打下台的男人抱拳,自有一番年少轻狂的姿态。
周围哗然,议论此届武林盟主非他莫属,毕竟现在已几乎无人上台了,更有不少女子被其出众的外貌和有礼地举止所吸引,频频送着秋波。而他也都欣然接受,并回以微笑。真真是fēng_liú倜傥。
一道身影越过众人落到台上,身姿娉婷,容颜清媚,白衣飘飘宛若谪仙,下巴微抬,自有一番骄傲,绮罗宫宫主,繁千梦,请公子赐教。目光中几许挑衅。
看着她,公子的眼中闪过一缕华光,然后悠然微笑,我非为这盟主之位而来,只欲一见如花娇颜。正说得女子一愣,他已飘然下台,在下认输。于是,广场再一次哗然。
这般情形若看不明白那便白在世上走一遭了。这位公子不爱名利爱美人,来此也只为一睹美人芳容,而先前也有女子上台,虽然礼让有加却依然被打下台来,然这次却是自行认输,加上前面一番说辞,其心不言而喻。
而这,也确实符合公子的fēng_liú做派。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俗套却是真实。我被他吸引,对他倾心,而他也满心满眼全是我。我们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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