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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出去,留南宫熠缀在后面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我去!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你拿出点尊敬来会死么?
嘀咕什么呢?陛下?我可要把你留在这里了。
喂喂!等等我啦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皇甫正亲昵的搂着伶的腰,试图把人往怀里拽,可惜这伶公子像块冷石头似的坐的笔直,对那点吃吃豆腐的小动作不屑一顾。
坐在对面的解灵韵颇有深意的上上下下把伶公子打量了几遍,直把皇甫看得有些皱眉,才受不住这样沉默的气氛似的打了个哈哈,钻到马车外吹冷风去了。
马车里只剩了两个人,车轴和轮子发出的嘎吱声都清晰可闻
皇甫变魔术般从怀里拽出一包果脯,取出一枚举到伶嘴边:怎样?要吃么?
伶蹙着眉:想不到将军还喜欢做这些偷鸡狗的事。
皇甫一鼻子:我可付了那老虔婆不少银子嘞,不就顺了点梅干么,柳楼的糕点果干都是常会楼的大厨做的,连先皇都赞不绝口呢,怎么?你不喜欢吃?
伶把头往边上转了转:腻了。
唉我说皇甫挫败的叹口气,我好歹也算是帮你赎身的恩人,你就不能给我的好脸色?
小人不过就是个弹琴的,伶淡道,让你替赎我的身,不过是看在昨日喝酒一叙,你与我谈得来而已,卖笑这等事,你还是找你的侍妾去吧。
皇甫眨了眨眼,感情还真的那么清高?
伶美人啊,你看我哪里像正人君子了?不就怕我强要了你?越是一张禁欲脸,越能勾起他征服欲的花花肠子。
伶也不为所动:既然都能强留我过府,将军要做强人所难的事,小人又有何立场反抗?什么花间浪子看来也不过是个急色的粗野之徒。
你在激我?皇甫歪着个脑袋,笑得看不见眼,呵,那可有意思
皇甫贴近伶的耳根,偷香的在他耳垂碰了一下:好,我答应你,暂时不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一眨眼,给我一个月,摘掉你这幅晚娘脸。
伶闻言竟然一笑,他的眉本就有些上挑,这样一动唇角,仿佛还带了些不屑的意味。
又是那种强烈被看不起的感觉,皇甫虽明面上占着便宜,却也隐隐在势头上输了那么一筹。
但还不待他加以还击,马车就微微前倾了一下,马车夫的声音传来:将军,已经到了。
皇甫话头一噎,只好顺势伸手,牵着伶下了马车。
管家月夜恭恭敬敬的立在了门口,皇甫亲自吩咐道:月夜,去把落英苑的思归阁清理出来,以后就把那里让给伶公子住,点几个机灵的人好好照顾。
月夜抬头的瞬间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位伶公子,之前献琴的时候因为事情太多没能好好看,现在一瞧,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难怪主子昨夜硬要把人留下,只不过,把人放在落英苑那里可是侍妾男们住的院子,再加上将军常年不在,一回来又带了这么个人儿,还不知那几个被冷落的主儿又会兴起什么风浪。
也不知主子在打着什么主意,只好恭敬应下,利索的把房间收拾好,皇甫亲自把人引过去,一番亲昵的嘘寒问暖,把好好照顾几个字对着下人们警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些来打探消息听墙根的丫鬟小厮们匆匆跑回去报信了,这才亲亲美人的额头,状似不舍的离开。
伶公子目不斜视,竟自叫人从府里寻把好琴来,也不管皇甫的去向,自顾自的调着弦,留给了皇甫一个你很烦快走吧的背影。
皇甫没讨到什么好处,只有移步书房,解灵韵正坐在书案后面,把玩着他黑玉的镇纸。
没好气的道:灵韵,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镇纸,但我劝你早点放弃,我不会把它送你的。
解灵韵笑笑:怎么会他把镇纸转了又转,过了很久才放下,离开手之前还略带不舍的看了一眼,随即才转入话题,先不说这个,我倒是有个有趣的发现。他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银针。
皇甫的眉紧紧皱起来:枭没针?你从哪里搞到的?
这可是玉衡卿的专属军队,枭凌铁骑的专门暗器。
柳楼。解灵韵直截了当的道,就是你那亲亲的伶公子的房间我从那扇木屏风上拔下来的。
是么一瞬间,伶不安的喊着玉的情形又回到了皇甫的脑海难道真的,和他猜想的一样这伶公子,是玉衡卿手下的人不成?
怎么?你有线索?看皇甫陷入沉默,解灵韵忍不住问。
皇甫把那根针捻起来,指尖传递过来冰凉的触感,仿佛伶身上的体温:不,目前还没发现什么。
解灵韵见他有些口不由心,奇怪的看着他:算了,你就这么个人总之,要注意好那个伶公子真是的,麻烦不找你,你就要自己去找麻烦!
你个老妈子。皇甫竟自把那针收进盒子,揣进自己的衣袖,我自有分寸。
解灵韵自知和他说不通,抚了抚额头,叹口气,看见皇甫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一时又心头火起,对着他的小腿踹一脚,恨铁不成钢的抬步往外走,最后想了又想才说出一句:你好自为之。
看着好友气急败环冲出去的背影,皇甫无奈的笑笑:月夜。
主子?别看月夜和皇甫年龄差不多,却是和皇甫一起长大,皇甫最得力的三名部下之一,将军府在兰都的运作都靠他一人支撑。
注意好落英苑那边的动向,事无巨细,统统向我汇报。皇甫收起那副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