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站在低着头,双手相扣但是颤抖得很厉害;自从张启山安排他接近二月红以来,每次汇报那边的情况,都是她主动联系张启山的。但是这一次佛爷主动叫她过来,丫头只觉得全身发凉,非常害怕,似乎自己犯了什么错,佛爷下一秒会掏枪打死她一般。
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张启山不会打死她,可他问过来的问题也足够吓人了。
回回佛爷,我我不知道红二爷跟那个城西关小姐的关系,二爷二爷没有跟我说过
丫头颤抖得更加厉害,说话从声音小到最后支支吾吾的,足可以体现她对张启山的畏惧;但张启山此时不会注意这些,当他听到这个死丫头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简直气得不行了。
你是傻子吗?二爷不跟你说你就不会主动打听吗?要是什么事情都能从表面看出来,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张启山厉声呵斥,点燃着的半根烟头直接丢在丫头的身上。
丫头躲闪不及,烧着的烟头直接烫了她的手背,她疼得几乎哭出来,但是看到张启山阎王一般的脸,她只能强忍着跪下求饶。
佛爷,我我错了,我我下次一定多多注意,下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看到丫头跪地求饶了,张启山也就慢慢收了火气。
话说,也不能对这女人太过不好,毕竟她也是一心为自己办事的。
这么想来,张启山走近了她几步,稍微一欠身伸出手,一个大掌拉起丫头,稍微一个用力就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并在下一刻直接锁住她的唇,同时另外一只手还不忘记覆盖住她的胸口
丫头只觉得被男人亲吻得浑身无力,愈发陶醉,当她正满含甜蜜的时候,人却突然被张启山推开了。
推开她之后,张启山再次转身不去看她,单手不忘记抹一下自己的嘴唇,一副很不屑的表情,然后就开始下逐客令。
你走吧,佛爷知道你很忠心,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先说清楚了,你没有办成事情之前,不要跟我讲条件。
丫头不断地点头,然后怀着一颗期待的心离开了。
其实张启山并不在意那丫头是不是能探听到些什么,他只是今天想找个出气筒而已;在他看来,不管那女人跟二月红是什么关系,他想做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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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说是最近黑背六爷那盘口倒了个油都,从里边带出不少好玩意儿,还说三日后在听泉居弄出那些宝贝大家瞧一瞧。
解九坐在这间茶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竖起耳朵听着旁边人的对话,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茶碗抵在嘴边,挡住他一半的脸,也使得他一直只是在喝茶,似乎没有关注其他人的意思。
察言观色是他多年的习惯,想打听事情,有的时候靠嘴问,其实反倒听不出真的消息,唯有听对方主动说,才是最可信的。
他解九最近只想修身养性,对那些看不上眼的东西自然更没有兴趣,他此时关心这些事情,只是在想,既然是老六带出来的东西,还放出消息说要在听泉居唱卖,那不必说呀,兄弟几个必然要过去捧场喽;捧场不是重点,关键是他近日听说佛爷和二爷的关系闹得紧,他这个小字辈只是想通过这次的机会,看看两位前辈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按说二月红不想去凑热闹,可家里的小丫头闹着要看热闹,他就没法子了。
哥,人家都没见过唱卖的,特别想去看看,求求你就带我去吧!好嘛!
二月红清早在院子里浇花,丫头刚做完一些事情,就过来帮他,同时还撒娇着请求道。
唱卖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一些三教九流的混乱场合,你一个姑娘家的去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啊,去的人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哥怕你学坏了。
二月红轻捏着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