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慕嘉白发现肖贤很喜欢做摸鼻子这个动作。
慕嘉白也不回答他,自顾自的继续喝冷饮。
怎么?生气了?肖贤问。
没有。
真是口是心非啊,肖贤说,明明脸上就写着我在生气嘛!
有那么明显么?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看起来不太像军校里的,是因为你长太帅了嘛!肖贤说。
平心而论肖贤是个很会讲话的人。对于男性,帅这个词儿本来就是无往而不利的利器,特别是对于慕嘉白这种看起来有点女性化的男孩子。
慕嘉白还是没有回答他,但是面目表情已经缓和了。
这时又是一阵风铃的声音,慕嘉白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门口,出现在门前的人正是裴非。
慕嘉白感觉到裴非进来的那一刻,在冰屋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门口的那一个点上。
裴非还是与两个月前一样,不同的是今天他穿了一身休闲装,上身一件卫衣下身一条牛仔裤,如果不是面色冷峻气质犀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学生。
裴非进来后一眼就看到慕嘉白,连带地看见了慕嘉白对面坐着的肖贤。肖贤看见裴非,还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裴非一言不发地径直走过来,站在两人的桌边。
很久没来了啊。肖贤对着裴非寒暄道。
嗯。裴非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对着慕嘉白。
肖贤是个聪明人。他看见裴非的目光锁在慕嘉白身上之后也明白了,立马从慕嘉白对面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看来你等的人到了,肖贤朝着慕嘉白做了个鬼脸,那我就先撤啦!慕嘉白也被他逗笑了。
肖贤走开后裴非也没有坐下来,就站在旁边看着慕嘉白喝。裴非站在旁边慕嘉白也喝不下去,所以最后还是慕嘉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教官我们等一下去哪儿?
我家。裴非简短地回答道。
啊?慕嘉白明显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这个答案。裴非的家?慕嘉白愣愣地想着,然后脸蛋开始飘红。
嗯。
我我喝完了,慕嘉白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于是连忙咕嘟咕嘟地把杯子里的执念全装进了肚子里,我去结账。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吧台那边过去。
不用了,裴非抓住慕嘉白的手腕,淡淡地说,他会记在我账上的。
嗯慕嘉白乖乖地被裴非抓着,温顺得不得了。要是让司空看见慕嘉白还有这样乖顺的样子,一定得吓死。
然后慕嘉白就这样被裴非一路抓着手腕带出了ice冰屋,一直走到冰屋外面裴非才放开慕嘉白的手腕,两手插兜往前走,慕嘉白就跟在裴非的后面。
走过了两条街裴非侧过头说:过来。
啊?
我说,到我旁边来。裴非说。
是的,主人。本来s市的郊区就没有多少人,又是晚上,大街上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人,慕嘉白便毫无顾忌地用了那个禁忌的称呼,小跑着过去走到裴非的右边。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样子走了一会儿,突然慕嘉白感到左手上一片温热,好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他低头看过去,是裴非的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
这是牵手吗?慕嘉白悄悄地放开自己的手掌,大着胆子与裴非修长的手指向交叠。令他欣喜的是裴非没有拒绝。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什么?
很久慕嘉白才想到形容词:好像恋爱一样。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要笑。恋爱?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正常平等的关系啊。
到了。
出现在慕嘉白眼前的是一座四层的小建筑,夜色里看起来像一座缩小的欧式城堡。
这里是我家。慕嘉白听到裴非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以及微颤。裴非的侧脸很好看,棱角分明,可现在不知道是光的关系还是心情的关系却变得有些柔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非这样。
很漂亮。慕嘉白说。
裴非的失常只维系了一会儿,他又变成了慕嘉白所熟悉的那个裴非:淡漠,高傲,冷的像块冰一样。
他放开慕嘉白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把其中一把塞进黑色的雕着花的铁门中心的锁槽里,钥匙一扭,门就被打开了。
铁门缓缓地朝内打开,并发出摩擦产生低沉的呜呜声,就像是某种野兽的呜咽。
☆、**
关了灯出了浴室门,慕嘉白便看见对面的门敞开着,里面透出点点的亮光。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经过一条小过道后他看见宽敞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裴非穿着一身浴袍坐在床上,靠着床背在看军事杂志。
慕嘉白脚踩上房间里的羊毛地毯弄出了微微的声响,显然那一点点声音裴非也是立马就听见了。厚厚的杂志稍微下移,露出了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和一双泛着棕色的浓眉。悬在床头旁的床头灯的光斜着打在他的脸上
,衬得裴非本就英俊的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教堂里放着的石膏像一样庄重神圣。
慕嘉白从裴非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然后他就看见裴非微微朝他抬了抬下巴,他立即会了意跪伏在地毯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抬起头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慕嘉白舔了舔自己微干的嘴唇:主人,您的狗能爬上来服侍您吗?
裴非点了点头。慕嘉白看见裴非的首肯,马上直起了身爬上了床,跪在裴非的脚边。
裴非又开始翻着杂志,没有看慕嘉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