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这声音的话,慕嘉白觉得醇厚的红酒很合适。
慕嘉白咳了声:您不进去吗?
女人的嘴边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不是我不想进去,相反的,我可能比任何人都渴望能够进去看david最后一眼,女人说,但是我们约定好的,在那之后不能再有任何联系。
慕嘉白笑了,他能理解这种感觉,也在一次次地更换主人中体会这种感觉。
可能比较唐突,但是女士,我建议您还是去吧,慕嘉白说,不然无论对你还是对他慕嘉白说着又低头看了看小男孩,小男孩也正好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漂亮的亚洲人。
都应该会是一生遗憾的,慕嘉白说完,淡淡地微笑着朝女人挥了挥手,g.
女人看着他的笑靥,也微笑着朝他挥手:g.
慕嘉白便离开了女人的身边,等他快走到另一个大门口时他回头朝场馆门口看去,女人正牵着男孩的小手缓缓走进了那扇大门。
慕嘉白微笑着回过身子继续走着,跨出殡仪馆的大门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濡湿。
他抬起手一摸。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早已泪流满面。
一切好像还是照常运转着。
而葬礼结束的第一天裴非就完好无损地坐上了开往德国的飞机。
飞机还没有起飞,裴非撑着下巴,漠然地望着窗外人来人往,面容冷峻地像是冰雪做成的,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最后出现的那个外国女人,对乱入番外有印象的朋友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变迁
历史上的今天:
2013年8月4日冷战
嘿,帅哥,你有心事吗?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裴非平静地侧头,一个有着日耳曼面孔的扎着长马尾的美女正感兴趣地撑着下巴歪头瞅着他。
芭芭拉。裴非启唇。
啊,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芭芭拉一下子就欣喜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拍着自己的手。
「不过就是个女人。」裴非冷着脸继续看窗外。
哎,就算你记得我的名字我也不会忘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的。
「还是个聪明的蠢女人。」裴非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有吧。裴非说,眼睛始终望着窗外。
芭芭拉看着他一直看着机窗下面走动的人,笑了起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啦,要扔下自己很亲近的人,还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死了,这种感觉的确难过的不得了。这个任务是两年前开始策划的,我是一年半前做完身份的,做完身份后我哭了一天一夜呢。芭芭拉好像有点难为
情的样子,纤巧的食指好像在掩饰尴尬似的在她自己白皙的脸蛋上轻轻刮了刮。
裴非听到这里才重新侧头,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这个德国裔姑娘。
你想听听我那时做身份的故事吗?
裴非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熬不过心中的好奇:嗯。
芭芭拉依旧托着腮,美丽大眼睛里渐渐盈满了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
我是德国裔,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住在中国了,他们现在应该还在b市卖自制的德国风手工艺品因为租不起店铺,所以一直是推的小手工移动铺子。我们家虽不富裕,但也一直过得很幸福;我是在中国出生的,所以中
文说得很好,但我的父母不希望我忘记本源,因此德语也说得不错。
我从小不喜欢读书嘛哈哈,说出来也有点丢人的,所以才考军校嘛。毕业了以后我原本只是个部队的小传令兵而已,直到有一天上头给了我公费修情报学,修完后还直接把我提拔到了中情局,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走
狗屎运了。
后来局里面最大的领导来找我谈话,告知我这个任务的存在,利弊都讲得很清楚,并给了我两个星期考虑。当时我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接受了。
芭芭拉咽了口口水,看着裴非。
你知道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抗拒不了,我想让我和爸爸妈妈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后就开始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要欺骗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有我当时的爱人。
裴非听到这里,眉梢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计划是肝癌晚期,剧情是这样的,芭芭拉说到这里也觉得有点荒谬,不禁干笑了几声,我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一次次化疗,还要随着化疗褪去我的长发,还要忍住食欲少吃东西让自己渐渐消瘦。
看着爸爸妈妈还有他,每天没日没夜地陪伴着我,一张眼眼睛里就满满的红色的血丝,有时候我真的想要扑进他们怀里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我要圆满地演完这段戏,然
后圆满地完成任务,让家里永远衣食无忧,给爸爸妈妈买一间真正的店铺
那段日子真的是想忘记都忘不掉,过了三个月我终于死了。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患癌症,但是在病床上躺久了也会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得了癌症的错觉。后来我便马上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训练久了,想家的心才渐渐
麻木了,头发也渐渐长出来了。
裴非静静地听着,棕色的眼睛色泽像一望无垠的大地,深邃的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芭芭拉露出笑容:哈哈,我只是因为德国脸才被选上的,个人素质是后来开始培养的,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可不要嫌我不够专业啊。接下来换你啦,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我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