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左仁德话,秦曦笑了一下,用微翘的唇角对着林左仁的眼神道:“好!驸马这话秦曦爱听!欺君之罪,即便秦曦是皇子也难辞其咎,那你林左仁身为驸马,也将一视同仁。”
秦曦转过身看着秦正天:“启禀父皇,儿臣经过千辛万苦,差点命丧黄泉,终于查出这账本中的银两去了哪里!”
林左仁心知完了,连这都被秦曦查到了,贪污一事只能靠秦颜来救了,听完这些秦肃有些于心不忍,他早知秦曦是什么样的人,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今日这一番肯定是有备而来,可惜驸马太傻,根本不是秦曦的对手。
秦正天心中已有怒气,虽然不看证据,看着秦曦胸有成竹的样子和林左仁的心虚怂样,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答案了,“去了哪里?”
虚竹拱手行礼道:“启禀皇上,臣依四皇子的吩咐去了苏州的金砖园,执掌金砖园的王大人说驸马曾有以公主的名义,买下了一千万两的龙纹砖。”
秦正天听到龙纹砖,也是出乎意料,这事怎么跟龙纹砖还有关系,秦曦又说道:“这是儿臣要列的林左仁第二条罪,私用皇族圣物,在城郊之外建立行宫,用得竟是皇族龙纹砖,所犯的是十恶的大不敬之罪!”
秦正天听完,用极其危险的声音问:“是真的吗?”
这事毕竟是实实在在用在了行宫上的东西,纵使万般狡辩也是没有用。林左仁尚未回答,秦曦便说:“驸马,还需要我将那苏州的账本记录拿来你一个驸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龙纹砖和水晶琉璃瓦?”说完,秦曦还友善地看了一眼林左仁。
林左仁自知秦曦一定留有后手,取账目这一事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不断磕头道:“父皇!父皇恕罪啊!儿臣并没有大不敬的意思,只是眼红宫中的建筑用材,想在宫外为公主建一座行宫,贺公主的生辰啊!”
“是谁告诉你,贺生辰要用龙纹砖和琉璃瓦来建一座行宫了?又是谁告诉你,朕从国库里颁出去用来赈灾的银子是给你建造行宫用的?”秦正天被林左仁气昏了头。
林左仁害怕道:“父皇息怒啊父皇!”
秦正天一章拍在龙案上,凶狠道:“放肆!这些东西岂是你说就可以不计较的?且不说那龙纹砖琉璃瓦一事,单凭着贪污私吞了上千万两的银子,就够你全族人为你殉葬!”
林左仁更加慌张了,立马在钦安殿上磕起了响头,“父皇恕罪!儿臣自知!自知罪孽深重,但古人也有云,刑不上大夫,就算父皇不考虑我,也要考虑一下公主吧!我们才刚成亲三年,公主她才刚刚有身孕!”
秦正天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怒气消减了不少,当下沉了沉气问:“你说什么”秦正天心中对林左仁所说的这个消息也是有所怀疑的,林左仁死到临头,也许会为了自己而欺瞒自己也是未必。
林左仁就知道这个足以动容秦正天,就算他再不顾及自己是外人,可是说道底秦颜都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的长公主,不过是贪污一事,时候再补救也是来得及的,当下趁势又求道:“父皇!儿臣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这事欺瞒你啊!”
秦正天还在思虑,秦曦听完林左仁所说,心下开心,重于等到他亲口说出秦颜怀孕的事情了。这事情就是一个引子,依着这个引子,秦曦便叹着气说:“驸马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知道长姐有了骨肉,你就不该做那些大不……的事情啊!唉!实在是造孽啊!”秦肃当下反应过来是何事,秦正天怀疑地看了眼林左仁道:“怎么回事?”
第六十章 那日
秦曦佯装痛心地说:“这本是儿臣要列的第三罪,此罪难恕,只怕是……这事还是由大哥向父皇亲口转述昨日我与大哥在那东郊的竹芝园发生的事情吧,否则驸马和长姐该疑心臣弟对他们处处针对了。”说完,秦曦跪在了地上,向着秦正天行了一礼。
秦曦这一句话恰到好处,他之所以这么说,一个好处是秦正天也知道秦曦这事牵扯甚广,由秦曦来说所有的事情,难免会惹人非议,另外就是昨日派秦肃一同前往,就是希望两个人可以互相牵制,一个字也不改,也不少的把事情汇报上来。
秦肃深感压力,这事说出来,当真就半分余地未能留下,怕是连秦颜都难保性命了,秦正天见秦肃也是一脸的为难,当下冷声说:“不必有所顾忌,但说无妨。”
听秦正天这么一说,秦肃只好行礼道:“启禀父皇,昨日奉命与二弟一同前往东郊查看那座行宫,确如二所说,砌墙所用皆为龙纹砖,屋顶修葺所用皆为水晶琉璃瓦,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竹芝园中发现一条密道……密道……里……”
说道这里,林左仁满脸的震惊,他的竹芝园里什么时候有过密道了?听秦肃这么说,密道里似乎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左仁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是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有什么可以挽救这个败局。
秦肃看了眼秦正天,接着道:“密道里……是遁甲和一系列的兵器……儿臣并不知是作何用的……”秦肃说完,秦正天的眼神都变得很微妙,看着林左仁,像是在极力地忍耐,问:“你在你的行宫里放那么多的兵器铠甲做什么?”这时,秦正天回想起刚刚看到的林左仁的震惊的脸,也就说得通了,从秦正天的视角看来,林左仁刚刚的表情就是被人捅了马蜂窝,所以极度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