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这一幕很快被人报了上去,阿娇容貌绝色倾城,徐徐走在大街上,有如谪仙下凡,都没人敢惊动她,早有不少人尾随在后,却被个老头接上了马车。
认识陈午的不少,再听他们的对话,长安城很快沸腾开了。
阿娇只简单说了自己有奇遇,这个时候相信仙人的很多,陈午听说女儿成了什么仙师,喜不自胜,落下泪来:“我女儿这般人才,原来真是仙女下凡,这就好,爹爹死也瞑目了!”
“爹,别说这些丧气话,有女儿在,您会长命百岁的。”阿娇已经悄悄探视过陈午,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当初那养元丹效果不错,现在老态也是郁结忧思所知。
回府之后,就拿出一粒培元丹让他服下,而后运转灵力帮他化开,很快排出不少污渍灰泥,半个时辰后,陈午老脸通红跑去沐浴,阿娇才有心思参观候府,她母亲馆陶长公主另有公主府居住,还养了面首。
整个候府冷冷清清,二哥陈蟜娶了隆虑公主居隆虑不在长安,大哥陈须住在大长公主府,这里竟只父亲一人居住,看着破落凄冷的府邸,阿娇闭了闭眼,转身走向大堂,对在母丧期间淫乐*被国除的两位哥哥,阿娇没有一丝温情,说起来,她的父母,教养了三个孩子都丢尽陈家颜面!
仆从陈远跟在阿娇身边,等她坐下后,让丫鬟送上茶水,犹豫一阵,诺诺开口:“娘娘……”
“叫小姐吧。”阿娇瞥了一眼,他刚才那样护着父亲,倒是个忠仆,态度也柔和了些。
“是,小姐,小的刚才回来就派人去了大长公主府。”陈远小心开口,这可是位赫赫有名显贵荣宠的主,骄纵肆意,就算被废,现在仍旧一身的清冷尊贵,让人不敢直视。
阿娇神色恍惚一下,她的尊贵荣宠来源于她的母亲,这次回来也曾见过,不过在她母亲的心中,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能在她被废、父亲去世,仍能和面首享乐直至终老。
正想着,外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陈远连忙告罪跑出去,刚一开门,就十来年没来过的大长公主呼啦啦带来了一群人,拿刀弄枪倒像是来打家劫舍,一把揪过他恶狠狠道:“说,那个骗子在哪?”
……
却说未央宫椒房殿内,皇后卫子夫温婉柔美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连声反问:“阿姐,确定了,真的是陈皇后?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平阳公主眉头紧锁:“不会错的,我听说这事,立刻派人去了长门宫,确定了才来告诉你。”
“那可怎么办?她怎么突然走了出来?为什么没人拦她,也没有上报?”卫子夫掩饰不住的惊慌,她掌管皇宫内务,废后的长门宫自然也是她负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纰漏,必然会问责于她!
何况,皇帝当初要求废后仍享皇后待遇,已经这么多年了,那里一直悄没声息的,先头几年她还时常关注,可听说她几乎不出内室,就没再注意过,宫人势利眼,层层盘剥之下,那边待遇可想而知。
“什么事,子夫怎么这么慌?”门口忽然传来醇厚威严的男声,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冕旒的皇帝出现在门口,已经三十六岁的刘彻帝王威仪天成,大步走了进来。
卫子夫连忙接驾,刘彻叫起,一面扶起平阳公主:“皇姐不必多礼,朕听闻你匆匆进宫,似有要事,便来看看。”
“陛下,臣妾有罪。”卫子夫脸色惨白,跪下请罪:“听说外头出现一年轻姑娘,容貌极似陈皇后,阿姐派人去了长门宫,那里已经没人了,守卫也不知是何时失踪的!”
饶是刘彻为帝多年,也很吃了一惊,待问明那女子与堂邑侯陈午父女相认,并带回府中,沉着脸,负手来回踱步,卫子夫战战兢兢,平阳公主也低着头,不敢出声,当初废后那旨意,谁都知道只是为了卫子夫当时腹中的太子让路。
刘彻思索片刻,问平阳:“朕记得,阿娇比朕还大了十岁,如今也有四十好几,阿姐确定陈午带回去的,是个年轻女子?”
“是。”平阳公主补充说了句:“那贴身伺候阿娇的侍女也带了回来,听说她这些年容貌越发年轻,应该是同一人。”
刘彻皱紧眉头,阿娇大模大样出现在街头,倒像是有恃无恐,虽然她肆意惯了,但也不是全无脑子,当初废后时以为她会抗命不从,偏偏她什么也没说,乖乖去了长门宫,头两年甚至没出内室,怎么竟是赶在他刚刚下旨立太子时出来?
卫子夫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对平阳公主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嘴型“太子”。
平阳恍然,说:“陛下,不管阿娇为什么出逃,这事传出去都不好!不如派廷尉将人先带回宫来,免得生出事端?”
刘彻刚传下旨意,没想清楚缘由,门口传来通报声:“启禀皇上,大公主和太子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julia投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