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谁会打电话过来,又有谁会知道她和杨昆在这里‘私’会?
陈静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地一把抓过话筒,却是不敢马上吱声,屏心静气、提心吊胆地听了几秒钟,直到对面的傅青梅“格”地娇笑出声,才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低声嗔道:“傅姐~!你想吓死人啊?”
傅青梅在隔壁笑着前仰后合,问她:“杨昆呢?”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陈静有些心虚地瞅瞅在磨砂玻璃‘门’上若隐若现的身影,小声道:“洗澡呢,找他有事?”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嘻嘻。”傅青梅略带沙哑的嗓音里诉说着无言的‘诱’‘惑’:“好了,不聊了……别挂电话!”
陈静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傅青梅这是惦记着她上次无意间“听‘床’”的罪过,憋着劲要报一箭之仇呢!
拿着话筒,她就觉得好一阵为难。
照理说,和傅青梅玩过几次假凤虚凰的勾当,自己在‘床’上的媚态早已被她看了个够,似乎也没什么可害臊的,而且怎么算也是自己抢了他的男人,给她听一次应该也不算逾外?
可是,一想到杨昆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火热和坚硬,想到有双耳朵在静静地听着他们……陈静脸上就是一阵阵发烫,这又让人怎么能拉得下脸去?
左右为难了一会,畸情的‘诱’‘惑’逐渐战胜了心底残存的一丝羞耻,她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给自己鼓劲,轻手轻脚地把话筒放回到话机座上,却把听筒一端微微放得偏了些,只差一点点没压到叉簧。
等着话筒里传来的压抑的呼吸声和隐约的水声,傅青梅心中大乐,先按下免提,再把话筒放回去,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志得意满地倚坐在‘床’头,准备聆听好戏开场。
美人在侧,杨昆无心恋战,只洗了个简单的沐浴,便将皂裹在腰间,拿‘毛’巾擦着头走出浴室,却见陈静已经换上了洁白的睡袍,并着双‘腿’端坐在‘床’边,两只手还紧张地扭着睡袍的下摆,知道她心情紧张,就故意用轻松自然的语气问:“谁打的电话?”
看到他‘胸’腹间虬结的肌‘肉’,陈静又是一阵心慌意‘乱’,两只小巧‘精’致的脚丫无意识地轻轻踢打着‘床’单,“是……傅姐。”
“傅姐?”杨昆擦去脸上的水珠,随便将‘毛’巾扔到‘床’头柜上,坐到她身边,伸胳膊揽住她微微颤抖着的腰肢,柔声问道:“怎么刚分开又想到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陈静有点心虚地瞅瞅被‘毛’巾遮住半边的话机,“没事,就是……‘女’生之间的话题,没你的事。”
见她眼神飘忽、神情紧张,杨昆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瞅,立刻发现了端倪,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见他的表情古怪至极,陈静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声如蚊蚋般地解释道:“可能是没放好……”
杨昆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稳稳地拿起话筒,凑在耳边听了一会,里面有隐约的呼吸声传过来。
知道傅青梅肯定在那边偷听,杨昆就拿手半掩着话筒,拿捏着音量,用‘色’‘迷’‘迷’的语气叫道:“宝贝,苦短,你还在犹豫什么?来吧,我的身心已经为你敞开,快点来蹂躏我吧、折磨我吧、羞辱我吧,啊,嗯,哦,耶……”
陈静有些莫名其妙地瞪大了一双美目,看着他在那声情并茂地表演,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连着朝她使了好几个眼‘色’,见她根本不懂配合,杨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边拿腔作调地演戏,一边细心聆听话筒里的动静,忽然“汪~”地大叫了一声,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挂掉了电话。
听他表演得夸张,傅青梅正觉得奇怪,被他冷不丁地这么一叫,吓得手一抖,半杯酒正洒在饱满的‘胸’脯上,凉冰冰、腻呼呼的真叫人好受,愕然半晌,怒从心头起,这臭小子,居然敢戏‘弄’老娘!
得意地哼了一声,杨昆回过头,看到陈静俏脸飞红,憋笑憋得好辛苦的样子,就故意‘阴’恻恻地嘿嘿笑着,凑到她脸前,“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静抱着‘胸’口左躲右闪,任凭他百般轻薄,就是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杨昆眼珠子一转,拿起‘床’头柜上的内部电话号码簿,“不说是吧,我打电话问她去。”
“别~”陈静一把拉住他的右手,夺过号簿扔到一边,见杨昆故意虎着脸装生气,明知他在调笑,犹豫片刻,还是把上次“不小心”听到他和傅青梅翻云覆雨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出来,“……所以,傅姐她就想……”
想不到她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出,杨昆听得浑身骨头都硬了三分,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奸’笑着问:“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喜欢上我的?”
被他戏谑的眼神盯着,陈静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颤声道:“不~是。”
“真不是?”杨昆手指微微上挑,俯首和她相‘吻’,就势探手下去,轻轻扯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撩开睡袍一角,杨昆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怪不得她刚才一直遮遮掩掩的,敢情傅青梅送她的礼物是一套……黑‘色’半透明比基尼带睡裙的三件套情~趣内衣组合。
在欧美发达国家,情~趣内衣早已是普通大众喜闻乐见的产品,但在国内,特别是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