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众官员听杨彤这样说,都是有些吃惊,不少自以为精通算经的官员兀自在心中盘算,孰知越算越乱,此时见楚欢轻轻松松算了出来,而且其计算方式十分的特别,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是诧异无比。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计算出如此复杂的题目。
一阵死寂之后,旁边有人轻轻扯了扯杨彤衣裳,道:“杨大人,杨大人?”
杨彤回过神来,失神道:“怎么?”
“杨大人不是说有两道题吗?”旁边有人低声提醒,“另一道题是什么?楚大人既然如此能耐,老大人何不将另一道题也一并说出来。”
杨彤咳嗽两声,缓过神来,道:“楚欢,老夫还有一道题,你敢不敢做?”
“杨大人请讲!”
杨彤微一沉思,终于道:“今有牛五、羊三,值金十七两;牛四、羊二,值金十三两,且问牛羊各值金几何?”
问完这道题,杨彤竟是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头的溢出的一丝冷汗。
四周众官一听这题,顿时又窃窃私语,不少人立时便皱起眉头,显然这道题又将他们难住,随即更有人显出得意之色,盯着楚欢。
先前那道题,可以用什么砍足添足之法,但是这道题却大不相同,难度似乎又增加了不少。
楚欢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杨彤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过了片刻,见楚欢似乎还没有想通,顿时显出一丝得色,淡淡道:“楚欢,这道题能否解开?”
楚欢终是一笑,左右看了看,看到院子里有一处花圃,花圃边上有泥土,他走过去,折了一支小枝,便开始用小枝在地面上书写着什么。
众官员都情不自禁围拢上去看,很快,所有人脸上都显出茫然之色。
楚欢写下的东西,倒似乎某种符号,有“4”、“7”、“+”、“x”、“y”等等这些稀奇古怪的符文,谁也看不明白到底写的是些什么。
片刻之后,楚欢才将手中的小枝丢进花圃中,笑道:“杨大人,幸不辱命。一头牛值金二两五钱,一头羊值金一两五钱,却不知楚某说得对不对?”
“你……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杨彤又是色变,忍不住失声道。
楚欢指着地面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脸上显出诧异之色,反问道:“杨大人,你是户部老臣,精通算学,难道……连这些都看不懂?”他故作出惊讶之色,那意思倒像是说,如果杨彤看不懂这些符号,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杨彤一怔,楚欢的诧异之色,他自然看的出来,见到楚欢目光灼灼,一时间还真不敢承认自己不懂得这些符文,咳嗽一声,抚须看着地下符文,装模作样道:“唔,原来是这样,恩,楚大人……楚大人果然厉害……!”
楚欢笑道:“楚某还在奇怪,诸位都是大秦的精英,亦是户部的栋梁,不可能连这个都看不懂。”向旁边一名官员问道:“这位大人是否明白?”
那人吓了一跳,但是面上强装镇定,点头道:“妙,妙,楚大人,你这解题方法之妙,实在让人钦服啊。”
楚欢拱手道:“这位大人过奖了。”见到一名官员探头探脑往自己身边挤,含笑道:“这位大人自然也能看懂,对吧?”
那人一愣,马上堆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杨彤和另一名官员都声称能看得懂,如果自己说看不懂,岂不是丢了大人。
楚欢追问道:“这位大人既然看得懂,却不知能否知道这解题方法出自何典?”
这人一怔,陡然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心中紧张无比,但是面上却还是做出肃然之色,一本正经,却小心翼翼道:“楚大人,这似乎……似乎是很古老的算法啊!”
“咦?”楚欢显出惊讶之色,颔首道:“正是。”
此人听楚欢这样说,顿时有了底气,忙道:“实不相瞒,这样的算法,已经很罕见了。我还是很早之前,从一本书上偶然看到,只可惜那本书已经遗失,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显得十分的遗憾。
“我也好像见过。”有一名官员显然不甘人后,一副严肃模样:“楚大人,那本书好像……好像叫《天图算》,唔,好像是这样,不知楚大人是否也是从那上面所见到的?”
楚欢也不答,只是笑道:“这位大人知道《天图算》?”
那人一愣。
他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故意编造了这样一本书,无非是想表示自己也是很有底蕴,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楚欢的意思,竟似乎真的有这本书的存在,此人立时感觉自己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更是一本正经道:“诸位,大家请看,这些符文,都是出自《天图算》,乃是极为高深的一门算学,据说春秋战国时,鬼谷派就有这门学问,但是后来失传,哎,很是可惜啊。下官也只是曾经偶然看到一本孤本,里面提及过这种天算之术……!”说到这里,四下里瞥了瞥,看到不少人正用一种讶然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便觉得轻飘飘的,继续道:“只是想不到楚大人竟然精通天算之法,实在让人钦佩万分啊。”
“原来这就是天算?”又有人道:“怪不得,怪不得!”
“哦哦,我也听过天算,那可是了不起的算学啊,失传已久哦!”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不甘人后,竟是瞬间开始对《天算图》这从不存在的东西研究起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