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廷得准备河工了,以及其他的一些大型水利工程,募工治河。贫困百姓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现在给你们经济来源。其实前些年大搞基建,也是这种性质,只是河工规模太庞大,王巨那时候不敢让它上马。
这些水利完善后,又可以造福于民。
它也是官家与臣等前些年就制订的国策之一,望朝廷三思。
如果明年上马,今年就要准备了,至少派相关的官员考察。
然后在后面又刻意写了一段,文公乃国家三朝老臣,深得人望,听闻朝廷召之进京为相,臣恭贺之。
熙宁以来,介甫公以国家病重,须虎狼之药医之。文公以治国如烹小鲜,须徐徐发之,以介甫公之治,必天下骚然,使宋朝落入危境。两者理念不合,导致诸多纷争。
二公虽有争执,然皆持爱国之心,望大宋长久也,由是而争。
今天下粗安,然契丹不可轻视。
唐太宗谓侍臣曰:“治国如治病,病虽愈,尤宜将护。倘遽自放纵,病复作,则不可救矣。今中国幸安,四夷俱服,诚自古所希,然朕日慎一日,唯惧不终,故欲数闻卿辈谏争也。”魏征曰:“内外治安,臣不以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耳。”
正是我朝光景也,又是陛下病重,多事之秋之际。望文公忘却以前政争恩怨,以天下为重也。
这封奏章到了朝堂,大伙愕然,特别是一些激进的新党大臣,一个个不服气地想,王巨投降啦!
不过蔡确与章惇没有作声,王巨也恐章惇不理解,暗中写了一封长信给他。
范纯仁与吕大防却感到欣喜,这封信也意味着以前朝争落下帷幕了……想的美!
三月二十二,文彦博进京。
四月初八,朝廷再次接到王巨奏章,上书说臣与陛下约定,以待罪之身,替大宋效劳六年,马上六年期满,望朝廷恩准臣去彼岸,也请朝廷安排缘边大臣将臣手事事务一一交接。
高滔滔得知,大喜,其实王巨那有谋反之心,不过在她身边嘀咕的一些贵妇们不断地进谗言,因此高滔滔越来越心不安。但得做一个样子,不能让天下人说鸟尽弓藏吧。
于是让蔡确下诏挽留。
蔡确也松了一口气,高滔滔一个大将在外,将他吓着了,难不成将王巨定性为武将,好来加害?
王巨又回了一奏,上兵伐谋,用兵之道,正诡相辅,方能百战百胜。故可以用一些诡道欺骗敌人。但做为一个大臣,绝对不能欺骗陛下,那则是欺君之罪了。臣承诺六年之期,如果继续逗留不离,同样也是欺君之罪,此例不可开。
我朝平定西北,天下百姓皆传唱是臣之功,其实谬也。没有陛下支持,西北不能大捷,没有诸位相公与大臣在后方励精图治,西北不能大捷,没有诸位将士英勇奋战,西北不能大捷。如刘昌祚抱病在身,依然率军于落雪之即,于云州与辽军相持,方能报捷于雁门。
望比功重,做为臣子,如不惶恐,不知进退,终非是国家美事也。
不过臣去年与陛下约定,允天赐与南阳候之女成亲,现在陛下病重,望太后恩准。
赵念奴未回来,但赵天赐春天已经回来了,刚刚骑马到了灵州,就在王巨身边。
南阳候就是赵天赐的岳父,“八贤王”的孙子,去年赵顼赐的爵位。
王巨写这封奏章时,已经让他随着妻子,以及熙河蕃人那边挑来的三个少女提前进京了。毕竟他们这一行速度比较慢。
话说到这份上,高滔滔便恩准了,又再次加官拜爵,都去彼岸了,朝廷还会发工资吗?因此不要钱的官职加了好几个,以至王巨后面的职官连续缀了十六个,仅节度使就缀了四个,整比韩琦那次长了一倍多。
大宋也算对得起王巨吧……
六月二十六,王巨低调地进入京城,替赵天赐主持了婚礼。
说实话,有些早婚了,不过也是没办法,还指望以后回来成亲吗?
六月二十七,王巨在几位宰相带领下,进宫看望赵顼。
这时候赵顼的状态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靠一些流质物得活,不过他还能思想,也就是全身瘫痪了,但没有变成植物人。
不过他的处境很糟糕,就包括宰执来探望,都要经过高滔滔准许,并且高滔滔让宦官隔着一个帘子,她就坐在帘子后面。
这时候赵顼才知道母亲的控制欲是多么的强烈。
但这个心路变化,其实也是怪赵顼自己。
宋军逼得辽军割地,赵顼以汉武帝自居,其实……
不说其他,只说两个人,王安石,汉武帝时也有一个王安石,那就是桑弘羊,想要打败匈奴人,得花很多很多的钱,以汉朝不健康的财政,想敛财更困难。
于是越往后汉朝财政越糟糕,这才迫使汉武帝让桑弘羊理财,当时朝野内外对桑弘羊的反对声音更大,然而汉武帝有没有给桑弘羊设置什么障碍,甚至为了妥协,让桑弘羊回家养老?
再说王韶,汉武帝有没有将卫青霍去病放到后方担任一个刺史,浪费人才?或者说卫青是外戚,好吧,那么程不识等大将是不是外戚?
或者说李广,其实李广在汉武帝时战绩也只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被司马迁,以及后来的文人神话了。难道他误期不处罚吗?难道他交纳罚金后,汉武帝非得逼得他自杀吗?
如果赵顼彻底让王安石去掉种种镣铐,彻底改革,让王韶、刘昌祚等重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