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是么?两年么……宫主的心,有些大了啊……”
后一句,杞月是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般说的。可是伏跪在杞月身前的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什么是宫主,什么叫心大,他并不了解其中之意,却也没有发问,他知道,作为暗侍,他只需听命于主人便可。
一丝笑容从杞月的唇边扬起,那双澄澈的眼眸微微一眯,杞月整张脸都变得有些妖异起来,“也不知,是谁让宫主这么大胆呢……”
有些像是疑问又有些像是感慨的话语从那张嫣红的唇中吐出,静默了片刻,杞月忽然抬手往窗台上一撑,纵身跳下,站立在暗的身前数步之处。
如此站着,才让人忽然觉得杞月长高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是与以往一般瘦,却又在其中多了一种孩童所没有的力量感。
也就是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气质,才清晰的将从孩童到少年的变化表现了出来。
暗低垂着头,视线之中却忽然出现了一双被红色衣角掩着的赤脚,些许泥土粘在白皙的皮肤上,骨节分明的脚掌只露出了一小半,却已经将主人的身材仪态显露了出来。
“皇城中的情况怎样?”
“回主子,属下对此并不清楚。”
暗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快速的说道。
杞月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说道。“算了,这个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暗点头,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杞月却还是皱着眉,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朝着院中的石桌旁走去。
暗与前世的一名手下气质太过相似,都是一副冷厉的性子。所以有时候,不自觉的,便会将暗当成他,以往,在妖宫的时候,杞月可是几乎不管事的,所有的情报信息,都是通过那名手下传到他的手上。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不自觉的将一些原本不属于暗所管的事情对暗发问,然后才幡然醒悟暗并不是那个人。
哎,每当到了要用人的时候,他便会不自觉的怀念当初的日子,那时候,才真是坐享其成啊。
杞月缓慢的迈着步子,感受着泥土青草触着脚底的感觉,那种厚实的感觉,仿佛是只要脚踏大地,便能够心安的感觉。
杞月伸出手,指尖触到了冰凉的白玉石桌面上,丝丝凉意从指尖传到体内,这种感觉在寒意犹存的春日可算不上舒服。可是杞月却扬起唇,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轻柔中带着微凉的风拂动着杞月的发,绯红的衣衫肆意而张扬,忽然在某个时候,杞月转过身,弯起眉眼,喊道。
“寒。”
院子的另一边,果然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却只是一闪,便到了杞月跟前。龙夜寒伸出手将杞月搂入怀中。这几乎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了,虽然杞月已不是当年的小小孩童,但是这样的动作,双方都做得十分自然。
相拥的时候,杞月的头顶恰好与龙夜寒的肩平齐,而杞月只要一张手,便能够轻易的将龙夜寒的腰揽住。
“杞儿又忘记了,出来要穿好鞋袜。”
龙夜寒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有一丝责怪的神色,而是直接拦腰抱起了杞月,往房中走去。
他说过的,若是杞儿嫌烦,那么这些事情,便由他来替杞儿做。
杞月有些不自在的搂着龙夜寒的脖颈,微红着脸,却也没有挣扎。其实自他长大以后,他便不大愿意龙夜寒在外边有人的地方抱着他了,一方面是觉得那样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很是怪异,有损龙夜寒的帝君形象,而另一方面,却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再这么被龙夜寒抱来抱去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今日既是自己做错了,那么寒要怎样,便怎样吧。
杞月将脸靠在龙夜寒的胸膛上,闭上眼,乖顺的由着龙夜寒将自己抱入寝宫之中。龙夜寒低头看着杞月微红的脸庞,扬起唇,眼眸中的温柔在瞬间荡出无数涟漪。
第四卷天下第二五二章用意不明
却说暗飞奔出了皇宫,在熙攘的街上拐了几个弯儿,走入了恋蝶楼。当初这个只是为了敛财的酒楼,如今,在某种程度上,却已经成了东离消息的集散地之一。
当然,恋蝶楼要与千针阁相比,那还是比不过的。只是能在五六年中发展成这样的规模,已经是让人欣喜的成绩了。
暗走入恋蝶楼的大堂之中,他的速度极快,旁边的食客只是觉察到了一阵清风,别说人影,便是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但是站在柜台之后的碧衣女子却是抬起头,冲着暗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女子的发往下披散,长长的垂至臀间,墨色的发在柔光下显得很是柔顺,只一低头,便有几缕青丝沿着脸侧落下,触到了账本上。
女子的笑容十分明媚,可是只有那个端着盘子从里边走出来的菊红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绪。
“自此一生,永不相见……呵,她既然说了,我也就应了,左右,这母女,也做不下去了,不见更好,见了反倒觉得烦……”
那时候无恋说着这话,脸上的笑容也是如此刻这般,明媚可人的。
菊红低下头,将盘子放在客人的桌上,强制将自己的心神从那些回忆中脱离出来,然后回身,走入后院得厨房中。
虽然暗已见她看出了自己的行踪,可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加快脚步,上了楼。他知道,无恋虽然不会武功,也并未修习任何法术,但是她的感官十分敏锐,又加之对他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