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繁星点点。
卡卡西回来的时候,浴室里正响着稀里哗啦的水流声。一道细长的光照射在地板上,时不时地还会被阴影覆盖,显而易见,浴室里的人没把门锁上。
这么缺心眼到底是怎么独自渡过三年的?嘛,幸好是他回来了,要是像上次那样,多危险啊。
身为前辈的卡卡西觉得还是有必要教后辈一下防范意识的,于是手插裤袋,慢悠悠地走到浴室门口,故作正经地轻咳两声,语重心长地谆谆教导道:“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关好门啦。”
说着顺手拉上了门。
一刹那,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的收音机。
隔着门传出了恼羞成怒的声音:“你管我!”
卡卡西都能脑补出少女瞪圆双眼气鼓鼓的样子,坐到沙发上在犹豫要不要把上次的事情告诉她。
水声很久都没有再响起,也没有任何动静。
卡卡西掏出小黄书,漫不经心地说:“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浴室里是可耻的哟少女”
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鹤云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白皙的脸不知是因为太热还是害羞而微微发红,讪讪地说:“喂,卡卡西,我忘记拿浴衣了,你帮我到柜子里拿一下啦。”
卡卡西闻言回过头,正好看到少女露出的半张脸,四目相对。傻愣愣地对视了几秒后,银发男人意识到门后面可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立刻尴尬地移开视线,虚咳两声快步走到房间里。
像是没有听到鹤云说的话般,卡卡西没有到柜子去拿浴衣,而是从房间的箱子里拿出了另外一件,闭上黑眸极力压下心头尴尬的情绪。
这种冒着粉红色心形泡泡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为毛会联想到书中的内容啊可恶!那可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只是小女孩啦!
卡卡西不停地给自己灌输这样的念头,定下心后再走到浴室门口,把门拉开到能伸进一个手臂的距离。
声音极不自然:“拿来了,你自己拿。”
然后侧身对着门,把浴衣递了进去。
可以等了好半会儿也没人接过手里的东西,卡卡西疑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浴室里面氤氲缭绕着一片白茫茫的水蒸气,少女的身躯若隐若现,隐约可见她低头背对门,一手在身前捂着一手在身后胡乱摸索着。
……难怪那么久都没拿到了。
卡卡西简直哭笑不得,直接准确利索地把浴衣丢在鹤云头上关上了门。
磨蹭了一会儿,鹤云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水珠还顺着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一边拉着衣服大量一边嘀咕:“怎么看上去跟以前的不一样……”
“以前的变短了怎么穿。这是新买的,还有衣服,都在房间的箱子里。
卡卡西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下。
鹤云听了卡卡西的解释心里却一个“咯噔”,连衣服的尺寸都注意到了,那么上次他一定察觉到自己并不是为了拿换洗衣物才回家的。
怪不得这么盯着我看……
怪不得会说“想去就去吧”……
他发现了吗?还是仅仅只是认为我想回家?
鹤云越想越入神,恍惚间没有注意到卡卡西已经把她拉下来坐在沙发上,扳过了身子,接着背后突然接触到凉凉的空气令她恢复了神智。
“你你你你干嘛?”
因为穿着宽松的浴衣的关系,卡卡西抓着后领口往下一扯便看见了鹤云的后背。
大片的淤血使得原本粉嫩的皮肤发紫,微微有些肿起,透过肉眼能看到皮肤下的血丝。
果然没看错,刚才丢浴衣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
放开了手,卡卡西问:“怎么弄的?”
鹤云急忙穿好衣服,含糊地说:“呃,就是摔了一下。”
卡卡西到柜子里翻着什么,没一会儿拿着药瓶走来,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不说?”
鹤云倒是觉得无妨:“又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
当时疼得已经麻木了,所以她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只是洗澡时觉得后背触摸起来有疼痛感,这才发现有触目惊心的淤青。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第一反应是让它过几天自己消退好了。
“以前看别人身上伤口就被吓哭了的也不知道是谁。”卡卡西斜睨了鹤云一眼,凉凉地说。
重新坐到鹤云身后,一手放在嘴边,用嘴巴咬住了手套脱了下来,另一手扯了她系在腰间束缚浴衣的带子,几乎是同时,拉着后领像是剥橘子皮般把她上半身的衣服剥落下来。
“你干……”
鹤云不假思索地把手捂在胸前要站起身,却被银发忍者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往下一带坐回了沙发上,又抓住她另只手反剪在腰间,迟疑了半秒不到的时间,手指还是灵活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声音有些低沉:“别动。”
心脏像是只要从喉间挣脱出身体束缚的洪水猛兽,一下又一下有力地嘶吼着,大脑仿佛失去了思维能力,鹤云乖乖地趴在沙发上任人鱼肉。
卡卡西见鹤云不再乱动,便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倒了点药油在手掌上,不轻不重地推抹在后背淤血处。
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着什么,可随着一下又一下的触摸,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神思不可抑制地变得飘忽起来,卡卡西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鹤云感觉到滚烫的掌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