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出门已经算是在努力恢复了,所以朱景强也不顾天还亮着,坚定的握着他的手走在道路上给他打气。
两人每次来老院都要被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截住然后聊一会才放人,这次是先去的朱景强家,他父母都在,父亲是附近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母亲曾经是工厂工人,后来下岗,因为家里过的也不算困苦,她索性在家里闲着,每日专心给朱景强的爸爸弄些好吃的,有空就去白烟的姥姥家坐坐,一家人过的也是清闲滋润。
从朱景强家里坐了没多久,朱景强的妈妈见白烟精神不是太好,有些焉,干脆赶他们二人回去,接下来,又去了白烟姥姥那里坐了会,还不到八点钟两人就要回去了。
穿过热闹的老人晚间聚集区,两人来到巷子的入口处,刚巧跟一个瘦小的老妇人走了个对面。
“陈婶。”朱景强招呼她。
“哦,强子啊。”
“是,陈婶怎么来这里了啊?”
“我这是来看看我们家老爷子的啊,说让他跟我们搬过去就是不听,非要在这里住……”妇人一直说,朱景强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仔细的听着,偶尔还点点头,轻应几声。
“对了,我们家辉子好多天又没回家了,你说说他不好好跟着你学点技术,非要跟着那些看起来不正经的人混,我也不懂什么,十天半月不回家,回一次就换身衣服洗洗澡又走了,哎,他今天下午还回来呢,这不,刚走了,说是找你有事,打你电话也没人听,说是让我刚好凑着来跟你爸妈说声,看你是不是在这。”
妇人东扯西扯的,朱景强本也没往心里去,听到陈景辉的事时才眉头一动,赶紧打断妇人的话:“婶,我知道了,我等会打给他,你赶紧去看看陈爷爷吧,等下又睡了。”
“哎哎,是哟,我走了。”妇人拍了拍额头,小跑着往院子里去。
“辉子是谁?”白烟晃了晃他的手。
朱景强回过神,笑着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还小,那个时候小辉也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只比我小几个月而已,那时,我们没有一天见面不打架的,到你四岁时,他跟着父母搬走了,不过和我一个初中,后来也是一个高中,后来他辍学了,不过也是保持着联系的。”
“哦,那他找你干嘛,哼,青梅竹马的,不知有什么猫腻。”白烟冷哼一声转过头,留了个后脑勺给朱景强。
朱景强揪住他几跟头发轻轻把他脑袋掰回来:“你不也是的,乱吃醋,也不怕酸倒牙。”
“我好像记得他,那个时候还欺负过我,长的是不是有些狡猾?”白烟耸起鼻子歪头想着。
朱景强笑出声:“是,是,当时还有个外号叫狐狸辉,主要是眼睛有些长。”
“他找你干嘛?”
“酸死了,你浑身的醋劲一直冒,哎哟哟,别扭了,他前些日子说是要买辆车子,他不太懂行,想让我帮着参考,买辆比较实用的。”朱景强反手握住他的手,放进手心里。
白烟抽了一下,见他也不放,小声嘀咕了两句,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大步拉着他走出这个小巷。
朱景强的手很厚实,曾经有过看面相的人说有这种手的男人容易存住钱,并且是个很踏实很让人能依靠的男人,那个会摸骨看相的的瞎子是走街串巷时被朱景强的妈妈叫进来的,他说,男人的手掌要厚实宽大,这样才能遮风挡雨,才能撑起一个家。
所以男人的手厚实,女人的手细软。
天色已经黑下来,两人行走在路上,安详静谧,握着他厚实宽大略带薄茧的手,白烟确实感觉到心里很踏实,那种暖暖的温度从相连的手掌间传达到他身上,并不强烈,并不灼热,刚刚好,好到在这炎炎夏日都忍不住贪婪着这一份温暖,不舍得松开。
回到家后,白烟洗洗就先睡了,朱景强等他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呼吸平稳时才起身离开,关上洗手间的门,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陈景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找到一个,你要不要跟他当面谈?”
“小辉,这件事你决定,我不能出面。还有,那个人既然很不好下手,你看准人,可千万别找些根本接近不了那人身边的。”
“你放心,这个人倒是仪表堂堂的,就是进五星级大酒店也没人觉得不妥,是因为诈骗,急需一笔钱离开。”
“好,你看着办,小辉,我一般也不麻烦你,这件事你一定当成自己的事给我用心的办。”
“你放心,强哥,咱们两个穿一个裤子长大的,谁跟谁呀,不多说了,那人来了。”
扣上电话,朱景强冲了凉水澡,走到白烟房间里又待了一会,见他睡的安宁,扯过一旁的毛毯给他盖在了腹部避免着凉,空调定了半个小时,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景强已经回去上班了,白烟基本上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了,完全看不出受到的影响,偶尔撒个娇,或者趾高气昂的指使着朱景强去干活,然后自己在旁边监督,看起来样子,简直就是个十足十的霸王,不过,坚决不肯提再去上班的事。
朱景强不是缺了他这几个钱,可是他一直闷着不愿跟人接触也不好,尝试了几次,只要是有他陪着,白烟去哪里都不怕,可是一旦离了他,坚决是不远动弹,耍赖的蹲在地上也不肯走。
没有办法,朱景强只能给沙龙的赵经理又打了个电话,假期无限期的延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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