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偷笑,尔后淡道:“朕此刻以友人身份恳请你。莫非你不记得十年前对朕说过什么了。”
“记得。”
“是什么。”
刘名扬动动嘴,默了片刻方才道:“……此身之生,奉君一世,君所求,即索吾命,皆当一一应之,不悔。”
赵元长点点头:“记得便好,待你将事情办完,早朝后便在此等朕。”
“臣……遵旨。”
刘名扬退下后,赵元长便绕着在颂承馆坐了坐,可和婕妤两人说的话加起来才不出十句。宫人刚端上来的茶他也没喝几口便告辞离开了。他走后,婕妤便露出一丝哀婉的表情,边上的宫人道了句,夫人您不该这般对陛下。
庚延一下了床,在正殿里坐着让宫人点了炉火点了香。案桌上放一碟儿中敬进贡的忘情果,一小盆沸水煮着一壶南方相思酒,两只青瓷杯似玉如翡。还在泰祥宫外,便可闻隐隐酒香飘来,破了这寒冬干烈的气,柔柔的,恰似那怀春少女偷藏胸间遗漏的暖芳。赵元长先前回寝宫换衣时庚延一还在休息,而此时再回来,他已坐在席塌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庚延一从水中拿出酒壶边往两只杯里斟酒边笑道:“你回来得倒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