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糖与你吃。”看他模样,孙少爷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着边进去了。
他不知道,郦寅初活了这廿来年,还从未有人这般待他,幼时苦楚,少时凄凉,大时无奈,手上仔细剥了一个姜衣,拈在舌上,甜丝丝,凉丝丝,暖丝丝,蜜意滴了一心尖儿。
继而对孙少爷愈发死心塌地,这暂且不表。
中秋月明,孙家人乐乐呵呵坐了一大桌子,调皮小儿满院乱跑,笑声不住。
孙慧崇的心已经飞去了灯市,几口扒了饭,从盒子里抢了几个莲馅月饼,缠着孙少爷脖子亲了一口,嘿嘿笑着就跟人跑了。
这一下一家、一双、一对的,吃完了陆续走了。
孙少爷喝了几杯荔枝酿儿,也想去灯市玩,遍寻不着孙武,一眼看见座中郦寅初还在大口吃喝,拽了他袖子,“还在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饿了你一年。”
郦寅初一抹嘴,暗道你是没饿我一年,却把我的鸟饿了个把月。
孙少爷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