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老头的前额光秃,泛着油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大少爷。”
卟咚!
卟咚!
叫他‘大少爷’,那么,是家里的人?
他愣愣地看了老头一会儿:“你要杀我?”
“嘻嘻,忠君之事。”老头的背像拱一样弓着,笑容猥亵,“不过我们得等一等。”
等?
等什么?
四壁都是高高的灰色的水泥墙,只有一面墙上有一块一米来宽的窗子,窗子外面的天阴阴的,雪要落得直叫了。
后脑勺的疼痛渐渐过去,思维也清晰起来。因为从小到大有印象的确实只有那么几个,仔细一想,脑中忽然亮光一闪:“你是才?”
“原来大少爷记得老身。真荣幸。”才略略欠身。
才是公司的四元老之一,直接受爸爸指挥。
于清圆的心直往下坠去。
如果他要杀自己,那么只能是爸爸的命令……
难道、真的……
他犹豫良久:“爸爸、叫你、做的?”
老头看着于清圆,沉默。
“为什么?”
这一天,他好像问了太多的为什么?他不禁苦笑,这笑渐渐地扩大,终于使他大笑了出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水泥空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