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肖忽然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那一刻好像是这一天里感觉最轻松的一瞬间。
那小子睡觉房门虚掩,唐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还是不省心地进去替他把窗户关上。不知道是不是这动静惊扰到他,总之宁愿翻身的时候唐肖反倒是惊了一跳,再回头瞧,这小子睡得正香,毛巾毯散漫地盖在腰间,整个人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仰天躺着。
宁愿有裸睡的习惯,在唐肖的地盘上,这就变成了陋习。他上去把毛巾毯抽出来重新盖在那小子身上,才算是看得过去。这小子嘴里嘟囔了一声,模糊不清,一只手顺势往唐肖脸上拍了过来。唐肖愣了一下,在那巴掌拍上鼻子的一瞬间,挪开了。那小子还睡着,却又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第二天,宁愿起来得不情不愿,闹钟调到七点,以为已经够早,没想到唐肖起得比他还早。宁愿打着哈欠,走进厨房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牙膏沫:“昨晚你不是很晚才回来么,没睡觉?”
唐肖做了培根鸡蛋和三明治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