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拉着脸,默不作声,懒得理会这热情的神机营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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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朱高燧疯了似地杀到了郝家门前,下马进去,让护卫们在外头戍守,急冲冲的叫开了门。
门房听到是赵王殿下到了,连忙开门,旋即引他入府。
府中的内院,早已有大批郝家的家将卫戍,生怕外头的情况,惊扰了家眷。
而郝风楼呢,则是独自一人,在花厅里吃茶。
他倒是一点都不急,太子的动作,未必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当东厂开始打探那件事开始,他便做了万全的准备,事到如今,他倒不担心有乱兵敢杀进来,京师的兵和边镇的兵不一样,边镇的兵天不怕地不怕,一口一个爷爷,红了眼睛,什么事都做得出。可是京师的兵都油,个个都是人精,在这天子脚下混,没哪个做事不留余地的。
正因为明白这个心理,只要制造出各种流言和是非,这些人就不敢动,即便当真有太子的亲信,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之下,也会小心谨慎。谁都知道,这事儿,一旦出了个万一,那就不是杀头了,是要抄家灭族的,没有人把自己一家几百口人来开玩笑。
也正因为如此,郝风楼还是显得颇为轻松的,即便是府中的家将如临大敌,他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茶,不以为意。
此时见赵王朱高燧去而复返,郝风楼便明白,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半,见了朱高燧,他再也不计较这家伙下注的事了,反而是热络的迎上去,拉住朱高燧的手:“殿下,可伤着了么?”
朱高燧热汗腾腾,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免吹嘘几句:“这京师里头,能伤着本王的,还没生出来。怎么,你这里如何,有没有惊着了老夫人和嫂嫂。”
郝风楼摇头:“已经去过了一趟,叫她们安心,她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虽不免担心,却总算没受什么惊吓。”
“这便好,这便好。”朱高燧松口气,看着桌上的茶水,不由有气:“你倒是好,气定神闲,在这儿吃茶,你可知道本王杀的七进七出,何等不易。”
这话听着像是埋怨,其实,却又好似是裸的炫耀,无非是炫耀他从京师杀来杀去,无人敢当,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风楼心里却是清楚,只是并不揭破他,于是连忙赔罪:“万死,万死,辛苦殿下,辛苦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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