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随着最后一记声音破喉而出,他紧紧地圈着她的腰。刘玉只觉手上一热,脑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来,对上他如水温柔的目光,她怔住了,因为他说:“阿玉,真是吾心头肉也。”粗重的喘气声中,他闭目,凭着感觉寻至她的双唇,好好地吻着,这个吻,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甚至有种感觉,她是他放在手上疼惜的那人。
心头肉
他是想说,他喜欢她
吸吸鼻子,立刻瞥头,喜欢就是喜欢,这家伙真是爱卖弄一二,还没事害得她这般感动。
王蕴之吻了个空,笑笑,揉揉她的长发:“没让阿玉也舒服,真是我的不是了,要不,这回换我伺候阿玉,可好?”说罢,大手又捏了捏她的小屁股,“嗯,小九九饱了,那阿玉的小玉儿是否也想”
红着脸,猛地推开了他,高喝:“郎君你真色!”她也不想这般粗鲁的,可也只有这样高喝,才能掩饰她的尴尬,驱除她心头一闪而过的渴望
方经历了一番,王蕴之还未恢复体力,一不当心还真让她逃离了怀抱。一愣,也是,近日好像是有些过了,可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亲近于她。眯起了眼,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打量着,笑笑:“美人如阿玉,我就是色了,也是情理之中。”
不得不说,这句话刘玉还是爱听的。挺直了腰板,故作不悦地哼着,心想,王蕴之就是只文艺sè_láng,明明很色,可就是夸得飘飘然的。
“郎君,不早了,阿玉要回去休息了。”
靠在池边,他点头允了,淡然而笑。就在刘玉起身时,他悠悠说来一句:“多命人准备一床被子吧,我怕长夜漫漫,阿玉会诸多寂寞。”见着她脚步一顿,他唇角微勾,“不如阿玉留下吧,哦,说不定,小玉儿也想留下呢。”
回身,歪着脑袋笑笑,伸长脖子,手指了指:“唔,要寂寞也是又黑又丑的小九九才是!”王蕴之一听,微愣,哈哈大笑,摇头,嘴里不停着念着‘这丫头,这丫头’的。又在浴池中泡了会儿,他唤来了奴婢进来伺候,那些奴婢鱼贯而入,躬身等在池子边。他站起身来,笑着随手扯过了一块毛巾,挥退了她们,说是不需要人了。
那些奴婢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走到外头,纷纷议论着。
待王蕴之神清气爽地出来,奴婢们相互对视一眼,暧昧地笑了,都以为自家郎君是笑拥美人了,可等她们入内,检查了池里池外的,就是没有发现女子落红。
“莫非那女郎不是处子?”
“非也。”为首的佩兰望着一处白色的东西,摇头说道,“是郎君未动她。”这下,奴婢们越发不解了。那人又道,“怕是郎君对那女郎的心思,远不止这些。”
“咦,那还是什么?难不成还能以妻礼相待?”众人的目光都随之望来,红衣小奴婢被看得不自然,就大声回击着,“怎么可能,那女郎是什么身份,即便为妾也是高抬了!”这些,她们怎会不知,只是郎君这般宠爱,还真是让人不安啊。
这时,廊上走来了一奴婢,行礼后,说是郎君想念佩兰姐姐泡的茶,请她前去。佩兰轻声应了,起身随着奴婢前去,还未踏入厅内,就听得一个笑声,这声音佩兰知道,是郎君的幕僚季巍季郎。待她入内,季巍笑笑,赶忙说着:“佩兰来了,这下,属下可有口福了。”
点头,让佩兰泡壶好茶,又对着季巍说道:“说下去。”
“是。”季巍抱拳,“说起来,属下还有一事相告。今日三公主请奏陛下,请陛下赐婚于郎君。”此时佩兰端来的茶杯也微微颤了下,季巍浑然不知,见自家郎君神色淡然,就道,“不过这陛下也不过十岁,且是太后一手而立的,哪能自己做主,自然是三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所幸这事被太后拦下了,哎哎,这三公主也真是胡来,明明都被指婚给十郎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寡廉鲜耻!”王蕴之直接丢了这句,拿起茶杯,慢慢饮着。
这下佩兰也松了口气。
“不过,郎君还是早做准备。若陛下真在三公主的胁迫下,盖了玉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王家权势滔天,也是不能抗旨的。
王蕴之不由蹙眉,目光盯着那茶杯,沉思片刻,而后重重放下:“嗯,我会考虑的。”又和季巍聊了会儿天,方想挥退了他,回去抱着那小丫头,调戏调戏于她,这时廊上小碎步走来一个奴婢,神色慌张,他淡淡问道,“何事这般?”
那奴婢犹豫了半响,起身上前,咬牙说道:“郎君,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陛下下了旨意,要将三公主赐与郎君。怕是现在,郎主也知道了。”季巍诧异地瞪眼,怎么来得这般快,抬头,见自家郎君神色冰冷,他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这三公主,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