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在黑暗中没把尿撒出来,窸窸窣窣的便往郝风楼的大营里跑。
郝风楼,郝风楼……你那相好的是不是姓陆?
郝风楼刚刚解了身上的衣甲,怒视他:你再惦记陆小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朱高燧一脸委屈:这是什么道理,本王哪里惦记了,只是听到外头有人在说笑,有个什么劳什子千户也瞧上了陆小姐,还说什么皮肤很白,摸起来很滑,一定很……
郝风楼的脸拉了下来,朱高燧看他面目可怕,顿时没有继续说下去。
郝风楼火冒三丈,道:殿下既然听了,为何不教训一二?
朱高燧苦着脸道:本王本来是想去教训的,可是仔细一琢磨,给其他男人的女人去出头,好像很混账的样子。上月和人打架争执,父皇已经教训了我一次,再闹出事来,真要被抓去午门尝尝廷杖的滋味了。
郝风楼无语,他咬了咬牙道:那我出去看看。
朱高燧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本王也去。
二人回到朱高燧小解附近。
果然还有些动静,听到调笑的声音:姓陆的……
郝风楼火起,一下冲出去:打!
黑暗中,几个人打作一团。
整个大营惊动了,夜里卫戍的亲军被惊醒,带着火把冲过来,一看到郝风楼和旗手卫的人打在一起,也不问原由,纷纷冲进了战团。
先是四个人,此后变成八个,随即所有人都来了,旗手卫的大叫:锦衣卫打人了,打人了。
快上,旗手卫打咱们的人,打啊。
火光之中,无数人影扭打一起。
等到有了火光,郝风楼才发现自己的对手正是白日那白面武官,郝风楼并不客气,虽然没什么蛮力,可是对付这种绣花枕头却是足够,此时已骑在这白面武官身上,无数拳头砸在此人的头上。
曾建更是虎虎生风,所过之处,所有旗手卫装束的人尽皆被打倒。
朱高燧则是有些不幸,所有人都瞧他面生,旗手卫的以为他是锦衣卫,锦衣卫的以为他是旗手卫的榜手,不过这厮身手了得,好歹经过靖难洗礼,身手不错,索性各自为战,将一个个送上门的人打倒。
营帐里的女眷受了惊吓,又不敢出来,却都一个个掌了灯。
旗手卫这些勋贵子弟自然远远不如锦衣卫这些乡巴佬,只一炷香功夫,便都倒地,一个个在地上哀嚎,郝风楼的目标只有一个,只揪住那白面武官,这武官已是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鼻血。
你……你等着,你……你等着……你何故打我……
郝风楼一拳朝他面门又砸下去,恶狠狠地道:打的就是你,谁叫你的脸这么白!
锦衣卫们一听,骤然无语,敢情大伙儿半夜惊醒,没来由的一顿好打,原来只是因为人家肤色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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