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
“不行,”顾邢子不依:“反正我回去也没用,我陪着你。”
顾无忧挤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谁说没用,万毒门最擅长用毒,虽然咱们魔云宗也有人会使毒,到底没有你精通。所以你一定得回去,知道吗?”
顾邢子委屈的瘪了嘴。
即便再担心,到底宗主的话不可违,更何况还有魔云宗的安危系在他身上,牧翀到底领命。
第二天天亮,经过一晚上的打坐修养,牧翀带着看起来已经恢复的不错的众人打算向宗主辞行,却见宗主只是盘腿坐在地上,闭目调息,想来也知道是昨晚的后遗症还未好,简单的说一句,见宗主没有理会的意思,便也作罢。
牧翀所不知道的是,他带着人走后,顾无忧仍盘腿坐在那里,微丝不动,直到昊日当空,直到夕阳西下,直到繁星满天。
坐落于荒郊的城隍庙今日格外空旷寂寥。
第36章营救
寒路追了出来。
有鱼滕左萝坐阵,薛明两家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即便有他们也会飞鸽传书过来。所以寒路走的甚是潇洒,赵辛和连句提醒的话都还来不及说。
赵辛和想说的话也只是代裘占做个转述:魔功以人血为引,伤天和,背离正道,与寿命有损。
裘占是个不会把话说满的人,他能这么说,寿命的折损恐怕非常严重。赵辛和知道重要,也一直记着,哪知下山后看到众位师兄弟师姐妹,高兴之余就给忘了。
现在看着寒路绝尘而去的背影,想提醒一句也来不及,只好无意识的叨念着,却被欧阳毅听去了。
“等等,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辛和没好气道:“就是小师叔活不长了。”
“他活不长我自然知道,”欧阳毅不屑道:“我是问这句话从哪来的,你怎么知道?”
赵辛和看着欧阳毅不屑一顾的态度,大惊道:“你知道你怎么不说?”
“要我说什么,说了又能怎样?”欧阳毅翻了个白眼,“无忧身上还有魔云宗的重任,其他魔教也虎视眈眈,还能让他不练魔功?他注定了得往这条路上走,我们除了跟着瞎操心外还能干什么。”
赵辛和气恼的看着他,对欧阳毅不作为的态度很是反感,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看什么看。”欧阳毅还很有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到无忧撑不住的那天再说呗。”
寒路沿着长江的渡口方向奔袭七日,那里是花间派北上渡长江最近的渡口,也是方圆三十里唯一的渡口。长江是道天险,江涛骇浪,宽阔无边。
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夏落也守在那里。原来夏落找寻不到顾无忧的踪迹后,打起了一样的主意。
夏落说:“三天前,我曾见过魔云宗的人带着一个小孩子过江。”若非魔云宗有专门的衣服,一眼就可以辨认出,夏落自然不敢确定是魔云宗的人。“他们共有十二人,里面没有无忧哥哥。”
寒路轻微的靠在马背上,他纵马赶来已经七日不眠不休,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紧张,早已疲惫不堪,给个石头都能当枕头。
寒路想等入了金刚境,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可是现在还在瓶颈之上。
稍微的休息后,他直起身问:“那你这几日有无忧的消息吗?”
夏落面色沉重的摇头:“我怕无忧哥哥会突然出现,就一直守在这里,没离开过。”
寒路从怀里掏出羊皮纸,这是附近的地图。以长江的宽广来说,一步跨江的人不是没有,但无忧的功力还不在此之列。加上他恐怕身受重伤,更不可能动用这种打破天地规则的神功,所以无忧要么换了条路走,要么还留在长江南边。
寒路把地图指给夏落看,“这里是我们的位置,根据地图来看,距离这里最近的两个渡口是这里和这里,分别在田家寨和卫君阁的地盘上。”
说到这里,寒路整个人停下,凛冽的杀意像刀锋袭来。
卫君阁。这可是五年前杀进奕剑谷,挑断了他师父脚筋,害得师父瘫痪在床将近五年的门派!
夏落明显赶紧到周围的温度骤降,赶紧问道:“怎么了?”
当年夏落和她爷爷赶到的时候晚了一步,并不知到是卫君阁害的。
寒路也不会特地和她解释,只说:“没什么,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你沿着田家寨的渡口打探无忧的消息,我去卫君阁的渡口,如何?”
夏落在这里等了数日,早就担心无忧并没有往这边走,听到这话,立即点头同意。
夏落走后,寒路的眼眸漫上森然的杀意。
黄昏时分,寒路进城,慢斯条理的换了身衣服,又粗略的易了个容,这才从客栈离开。他的易容术只能不让人看出他的长相,细看甚至能看出是戴了副假面具,但这不重要。
他只是不想血洗了卫君阁后,被人认出来,给早已捉襟见肘的奕剑谷添麻烦而已。这个决定,让他日后回忆起,仍觉得自己是明智的。
今夜,他要让卫君阁付出五年前的代价。
其实卫君阁的上任掌门四年前就被寒路的二师叔翼峰杀了,但翼峰是剑道君子,冤有头债有主,翼峰不会找无辜的人麻烦。
但寒路不是。
所以他来了。
夏日的夕阳,带着白日里未散去的余温,蒸腾出清凉的水汽。寒路提着剑,朝着卫君阁不急不缓的走去。
或许是预感到今夜是个不寻常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