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再出来吧!”说完他看着龙轻尘。
龙轻尘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看沈白一脸正经的表情不忍拒绝,点点头起身进去。
沈白把椅子也递给他,然后关上门,继续坐在靠椅上看着天空发呆。
龙轻尘站在门口由里面看了他一会,发现他丝毫没有动的表现,觉得这个少年好奇怪,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仿佛对一切都不敢兴趣一样。
转头看看他的房间,简单的床和书桌,还要一个书柜,看到墙上的字,龙轻尘露出好奇的表情。
当看到那幅画时,他几乎挪不开眼睛。
坐着椅子上飞快的洗了洗,脱下衣服烘烤了下。
然后穿好打开门:“我可以要这幅画吗?”龙轻尘蹲下看着沈白。
沈白回头儿:“为什么?”
龙轻尘被他这样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个少年的样貌很端正,冷然的脸上是一种会说话一样的生动表情:“这个,这,是你画的吗?”
“嗯!”沈白转头回答。
“能送我吗?或者我买。”龙轻尘问到。
“我喜欢。”沈白简单拒绝他。
龙轻尘不解的瘪瘪嘴。
“自己带纸来,画副给你就是。”沈白突然说到。
龙轻尘轻笑的点点头:“谢谢你,你叫什么?”
“沈落。”沈白没有用自己的原名,毕竟这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少爷。”外面有人呼唤到。
“我家的人找来了,谢谢你,我这两天再过来。”龙轻尘跳起来,跑出去:“小墨,我在这里。”
主仆欢叫的声音在外面传荡了几下,沈白继续看着大雨,沉默不语,起身去把少年擦过的水倒了,水里浅浅的体香味,很奇妙。
沈白转身回房,拿出纸笔,静心写字。
自己的字和沈落的字有差距,却有取长补短的态势。
沈落的字风骨有余,但是却没有受过系统的教化,对字体的临摹明显不多,不似他前世,身出名门,学过的字体由正楷起始,到隶书,再到魏碑,再到变化的字体,自成一脉之间却是沈学士传承有序的安排。
沈白慢慢的落笔之间,是一种释然。
晚上沈白又继续做了新的梦。
梦里的他,去了汴京的东街,在那里临河的茶楼遇到了文岚先生许进。
而许进先生被自己吸引是因为一首阮琴曲,曲子很奇妙,但是自己从未听过,更别说弹奏了,难道这个不是梦,而是自己在另一世的真实情况吗?
“逍遥游!”沈白醒来时,思绪清晰的记着指尖流动的拨弄,琴弦之间的变化历历在目。
“阿落,外面有人找你!”阿松爷过来说到。
沈白猜想是龙轻尘来了:“让他等一会,我洗漱下。”
等沈白洗漱完,走到前殿去,竟然发现几个人站在那里。
为首的正是前天在城门听自己弹琴的人。
“是你?”沈白好奇的问。
“寒山烟雨,清尘过客。沈秀才果然是生活在灵山秀水之间。”中年人气度不凡的说到,手握纸扇的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
四个蓝布衣衫的下人站在殿门口,其中就有上次在福源酒楼点曲子的那个。
“阁下好,用过早了吗?”沈白淡淡的问。
“大船赶路,匆匆忙忙。”中年人说到,意思是没吃呢。
阿松伯闻听笑道:“没吃就一起吃点吧,就是你这是多少人呢?”他看着殿前的下人们。
“不用管他们,我们吃就行。”中年人说到。
大户人家都说如此,沈白见怪不怪,帮阿松伯摆好小桌。
地瓜粥和糟鱼,中年人吃得津津有味。
用过早,沈白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只有请他去后面坐。
第3章诗、画、琴
“这幅画清幽意远,渲染之间,水墨泼洒之下,云深雾绕,嗯!”中年人不请自入的走进沈白的房间,看着他的画和字评头论足的:“这红色用得妙,层层叠叠之间,一片绯红在云雾之间荡漾,云卷云舒,花开花谢,好,好!”
沈白看他一眼,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在里面,外面就是他那个点曲子的小厮在,虽然他评头论足非常的讨厌,不请自来也很烦人,不过却点评得很独到,甚至说字字珠玑。
“啊,沈小兄弟没想到音律过人,而且书画也是一绝;‘苦海无路途,书海渡此生,’小兄弟想要出仕吗?”中年人问。
沈白负手立在他身后:“暂无打算,不过会去应试。”
“哦!”中年人点点头:“前日听小兄弟一曲,食不知味数日,不知道今日能否再听一曲呢?”
沈白想到昨夜的梦:“偶得一曲,正想一试,不过家途四壁,没有丝竹。”
“噢,偶得一曲?”中年人惊讶的笑了下追问:“我船上有各式的丝竹器乐,不知道小兄弟喜欢哪种?”
“阮琴。”沈白说到。
“哪是什么?”中年人被说得一愣,好像闻所未闻这件乐器一样。
沈白不知道如何解释,中年人已经大手一挥:“去,把乐器都拿来,让沈公子挑选。”
“是,老爷!”蓝衫少年低头退下。
沈白与中年男子一起坐在回廊下,看着细雨烟尘如幕一样。
阿松爷走来:“阿落啊,又有人找你哦!”
“稍等。”沈白起身出去,看到龙轻尘带着个小哥儿站在殿门口好奇的看着中年男子的随从。
“龙少爷,你进来吧。”沈白说到。
“哦!”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