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事情,又害怕看到自己被人操控,会连累自己的阿姐和安安。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很奇怪,即无助又无能无力。
可月琴的曲子和弹奏能力却越发的变得厉害了。
想到姓引的中年说的话,他也有点警觉,这个人弹奏阮琴的手法和弦调看起来与普通的人没有区别,但是却多于‘宫、商、角、徵、羽’的音阶,多出的变化在其间隐藏。而恰恰就是这其中的变化,使得他对曲子的掌握能力变得更为诡异。
而且对于沈白来说,最惊叹的是,这个人对时事的敏锐力,还有对事务的看法。
每天醒来,睁开眼睛,沈白都在感叹,自己的人生变得如此精彩,白天一种生活,晚上看到的是另一种生活,相当于一次活两世一样,晚上的人生与自己相连,却又再无关系了。
他即害怕继续看见,却又期待继续看下去,希望从其中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也希望学到一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处世之道。
第4章静溢无尘
“乡试定在了十月中旬,会试在三月。”阿松爷从县里请人抄来了告示。
沈白点点头,知道自己迟早要做出决定,否则就会毫无机会的在这个世界混下去,虽然他可以在这里了此一生,但是却绝不可能得到安宁。
梦里的变化,那个‘沈白’的出手,看得他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就梦中的‘自己’的见地,要想在这里考个举人应该不难,只要有慧眼识珠之人就可。
沈白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画画,只是每天坐在乌石嘴去弹琴。
琴音悠悠里,是他对梦境的深邃思考,和对另一个‘沈白’的参悟。
“这秀才,八成是要疯了。”沈三的媳妇在乌石嘴下抬头听着上面的琴音说到。
沈三冷笑到:“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琴艺,你还别说,还弹得挺好的。”
“弹得好有个屁用,能中举吗?”沈三的哥夫骂到:“又不去坐个馆教书,就在这里混日子,难不成准备以后去说书吗?”
“哈哈!”沈三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白坐在乌石嘴上沉醉音乐之中,那人对自己的姐夫宇文拓都能游刃有余,而他呢,却在匍匐于淤泥之中,举步维艰的生存。
一曲弹完,山风呼啸,带来一阵凉意,沈白的衣袖被风吹得摆动。
“你天天坐在这里吗?”龙轻尘坐在他旁边的石头问。
沈白放下琴:“你又自己跑出来了,不怕家里人找吗?”
龙轻尘摇摇头:“又有谁关心我的死活呢,我爹就要新婚了,哪有时间管我在哪!”
沈白微闭着眼,并不接话,他不喜欢评价他人的家事,更何况是与自己无关的家事。
“阿落,你能为我弹首曲子吗?”龙轻尘看不透沈白,但是却喜欢呆在他身边,因为他静溢如无尘的白雪一样,虽然冰冷却并不碍眼。
“你想听什么曲子?”沈白问。
“我有点想我娘了。”龙轻尘说到。
沈白拿起琴,轻轻的拨动琴弦:“相思。”
龙轻尘看着他悠悠的弹琴,山后一阵狂风吹来,漫天的红花飞扬,向山崖之上飘荡。
一曲没有弹完,龙轻尘已经靠在他肩头轻轻的哭了起来。
沈白琴音未停,任由他哭。飞花飘絮之间,龙轻尘的泪水把他的肩头都染湿了。
“对不起,阿落,我不该。”龙轻尘哭完后说到。
“你只要不说在我身边哭过要我负责就行。”沈白说完,缓缓起身,就这样的离开。
龙轻尘看着走开的人,哭红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明天就是龙老爷大婚哦,娶的是咱们县丞的小弟,去的人都能吃一天席面。”阿松爷说到。
“我不去。”沈白回答到。
“好,你是秀才不去也对,我去给你带点吃的来?”阿松爷说到。
沈白摇摇头:“不要,不好。”
“你别管,我想想办法就是。”阿松爷以为他好面子,固执的说到。
龙老爷大婚的日子,天公不作美,烟雨熙熙攘攘的掉落下来。
沈白坐在院落吃过早,脑子里很乱。
因为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那个‘自己’已经收服了心腹,确定了要做的生意,还外出汴京去游历。
“我的身份已经注定逃不出这个漩涡。”那人的话在沈白的脑子里如拨云见日一般,但也让他丝毫猜不透此人将要准备在面对未来的皇位之争时做些什么。
沈白前世虽然话不多,但是却一直对自己的姐夫宇文拓心有余悸,甚至从来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姐夫,总感觉他很可怕。
尤其是在清洗自己手足上,简直就如恶魔一样。
‘天家无情’,这是爹曾经小心翼翼的说给自己听的。
那种激情澎湃,冠冕堂皇的话语,在‘那人’口里层出不穷,他亲眼看到他和贾世清及许进他们的结义,实在是让人费解,此人莫非是天生的交际家。
屋檐上的雨滴掉落下来,沈白伸手去接,看着雨滴掉落在自己手掌之上,若有所思的说:“没准,你比我更适合做国舅吧!”
沈白发呆之际,感觉有点困乏。
躺在靠椅上睡着了,醒来时,是下午时分。
有人帮他盖上了东西,沈白转头看过去,龙轻尘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爹成亲吗?”沈白问。
“磕过头敬过茶了,我帮阿松爷偷偷带了好多菜回来给你吃。我和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