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过后便是出奇的平静,希川已经做好打算承认罪责,便没有了所谓的烦躁,大概已经将近凌晨左右的时间,希川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民警带到了审讯室,审讯他的是一个年级四十多岁样子的民警。
一系列的程序,希川曾经在电视上见过,而自己如今作为犯人,没有任何隐瞒的从实招供。
“你知道被你打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么?”民警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么凶悍,甚至是和气的。
希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希川依然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承担所有的罪责,就算是被关一辈子的结果,希川都已经想到了,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承认人是你打的,据我们所知,你并没有参与打人。”
审讯的民警说的和气,可希川的心却抖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们已经提审过薛子寒了,薛子寒也已经招供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希川沉默了一会都没有说话,审讯的民警盯着,看着希川,“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讲义气。”审讯的民警顿了顿,见希川不答话,接着说道:“可你们知道打架斗殴犯的是什么罪行吗,就自己一个人都拦了下来,法律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到底有没有犯罪,我们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希川仍是沉默,民警趁着希川沉默的这段时间,把打架斗殴根据受害人情况严重所判处的刑罚讲解给希川听。
听了条条框框的罪名,希川更是铁了心要承担下所有的罪责,坚定的说道:“真的是我打的。”
希川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希川很爱面子,很怕丢人。可面对薛子寒即将受到最严重的刑罚,他的这点面子又算什么呢。
审讯民警没有问希川,只是定眼瞧着希川,希川便把自己上次在刘刚家被刘刚欺负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和他打起来的。”
民警点了点头,希川以为民警相信了自己说辞,接着说道:“薛子寒是我同校的同学,我们老家又是一个地方的,我和刘刚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便过来帮忙拉架。”
民警见希川说完了,点了点头,语气一转,说道:“据我们所知,警车到的时候,打人的并不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可能是你们看错了,真的是我!”希川急切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打的吗?”
“是我踹的他,我把他踹倒在地上的。”希川便把当时薛子寒打刘刚的情形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不算证据。”民警打断了希川话。
“我有证据……”
说话间希川把自己左手上刚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我是用这个手打的刘刚,他脸上一定会有戒指的痕迹。”
回忆中希川清楚的记得薛子寒在刘刚的脸上打了好几拳,两人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交出戒指就可以帮薛子寒洗脱罪名了。
民警把戒指交给旁边记录的年轻民警存档,希川张了张嘴,想要回戒指,终是没有开口,能让薛子寒无事,才是最好的。
被刚才提审的民警带回拘留室的路上,希川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有些东西已经不见了,可希川的心也安了。
薛子寒在和民警的拉扯下被带进了拘留室,因为薛子寒的狂躁,审讯民警直接到了拘留室,安抚薛子寒的情绪。
薛子寒一直嚷嚷着让他见希川,希川和这件事没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希川也关起来,民警告诉薛子寒,希川如果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只要薛子寒从实招来就行了。
薛子寒的暴躁平静了下来,然只是交代了姓名、性别、年龄、住址、以及家庭情况。
薛子寒没有接到经过,民警先是一愣神,便匆匆的离开了拘留室。
薛子寒的在拘留室大喊大闹了一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人,直到早上,才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民警将薛子寒带出了拘留所。
终于见着一个活人,薛子寒急切的向年轻的民警问道:“和我一起被关进来的那个人呢?”
年轻民警摇了摇头,“你被释放了,这是你的东西。”
年轻民警将手机还给薛子寒,特意的看了一下薛子寒左手的无名指,并没有说话,领着薛子寒出了看守所。
薛子寒见自己被放出来,那希川一定也被放出来了,不禁高兴地问道:“是不是希川也被你们放出来了。”
年轻的民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被释放了,快走吧!”
薛子寒狠狠地瞪了年轻民警一眼,民警把薛子寒送到看守所的门口,便返了回去。
薛子寒想着,自己是主犯都被放出来了,他们没有理由拘留希川,薛子寒快步的跑出公安局。
也许希川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薛子寒不自觉地看了看昨天才刚带好的戒指,即使错来了时间,居然还是如此不堪的记忆。
大清早,公安局外空无一人,薛子寒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就要返回去,可转念一想也许希川昨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等不及了,便先回家了,想至此,薛子寒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公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