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可怕。不知道克拉伦斯他们是怎么过的。我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
几十年的久别之后,盖勒特才发现,年轻时非常安静的邓布利多其实有着与蜜蜂嗡嗡叫般不断絮絮叨叨的习惯。
黑色和金色一直是慕尼黑的官方色彩,也是盖勒特极其圣徒的经典颜色。虽然黑金色军礼服已经不是盖勒特日常装扮的首选,不过这并不妨碍盖勒特的卧室是以这两个颜色为主色调。虽然邓布利多似乎更喜欢近似麻瓜编织品的斑斓彩色。
在喜好上面,一向都是邓布利多作出让步。他只要求保留了一张彩色的麻瓜地毯。
编织地毯上的花样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样式了。不过因为盖勒特的保护魔咒,这块地毯上的图案同样作为唯一的彩色装点了枯燥的纽蒙迦德囚室,接近五十年。
也许是从盖勒特自囚纽蒙迦德的信息传回英国的时候开始,隔着矮小的囚窗,猫头鹰不断送来了盖着霍格沃茨印戳的邮件。
盖勒特将信件中的每一个字母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却没有写出任何一个回应的单词。
他很在意一个问题,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邓布利多的信件除了那些让人厌烦的捣蛋学生,似乎没有涉及这个答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精心保养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条的皱纹。盖勒特还是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今天和两个孩子去了阿尔巴尼亚,去找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汤姆。”这是一封来自邓布利多简短的信。
汤姆!汤姆!汤姆!
盖勒特疯狂的找出自己完好保存的每一封信件,提及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
自己多年的沉默和安静换来的,就是一封封除了抬头之外,都不会涉及自己的信件吗?一个糟糕的捣蛋学生,却能得到邓布利多的反复在意。
一切邓布利多在意的,他都想要毁掉。
当邓布利多毫不犹豫的跟上了盖勒特离开那个决斗比赛的场地,后者终于释然。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与其傻傻思考,不如破坏到底,也许还能引起这个人的一些注意。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德国?”盖勒特故作骄傲的问道。
邓布利多盯着盖勒特恢复年轻时的容貌,叹了口气。他并不因为盖勒特的出现而感到任何意外,反而,满眼释然?
虽然刚见面的时候,盖勒特对克拉伦斯的敌意不比对汤姆的少。不过后来,盖勒特发现,其实克拉伦斯的存在挺好的。
又隔了四十多年,邓布利多再次造访这个自己放下了盖勒特的房子,满眼的无奈。
“你怎么来了?”盖勒特冷哼。
“克拉伦斯问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支持汤姆。”邓布利多长长的叹气:“你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这个孩子成了你新的隐患吗?又很忌惮?”
“不,他让我觉得,我该休息了。你呢?”那天邓布利多在前院里吐下第一颗柠檬籽。
让一个人彻底毁灭的感觉,是用支援来了解他所有的弱点,然后再一次性抽掉最底下的那根垫脚木,看着他彻底摔落。
汤姆复活的药剂材料是盖勒特提供的,包括那份带有独角兽诅咒的血液。
盖勒特已经不太记得,邓布利多是从哪一天起,开始赖在自己的房子里不离开了。
然后是他吐下第二颗柠檬籽的那天,盖勒特带回了一直放在纽蒙迦德的麻瓜地毯。
从二战炮火下幸存的小岛树木有着冠绝整个慕尼黑的傲人树龄。枝繁叶茂的植物遮挡住了一切窥视小岛的视线。并不知情的麻瓜们更喜欢把这当成一种奇迹,在河流的两岸或瞻仰,或顶礼膜拜。
邓布利多从盖勒特床上醒来的第一个早晨,就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二十多岁的样子了。
没有人说过,也没有人打破。
在圣徒们的祝福声中,棕发与金发的两个年轻人举行了低调的婚礼。
盖勒特记得那天邓布利多笑得很灿烂,就像真正的二十岁青年一样,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当主婚人问出那个问句,盖勒特看见邓布利多扬着和很多年前极为相似,却有着些细微不同的灿烂笑脸,用那只温柔不输从前的手坚定的拉着他,说:“我满怀歉意,但我从未停止过愿意。”
其实盖勒特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两人的样子真正定格在这副模样的时候,问过邓布利多同样的问题。
不过邓布利多的答案被阿不福思打断了,盖勒特只听到了一个‘我’字。
变成年轻的样子是什么心态呢?
其实盖勒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年轻的外表并不能完全抹除一百年这么长的时间在两人身体里留下的痕迹。因为某些原因,两人的身体状况并不比年轻人差多少。不过从必定午睡的习惯上也能看出两人并不是真的就完全等同于二十多岁正处人生朝阳期的年轻人。
邓布利多铺开被子,把自己和盖勒特一起卷了进去。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着盖勒特曾经在信里读过的很多内容。
作为目前站在欧洲巫师界顶端的那两人的亲生儿子,陆恩斯的天赋并没有辜负他的特殊身份。
盖勒特深深的觉得陆恩斯是自己听到见到过的所有捣蛋鬼里面的王者。
不过偶尔让这些捣蛋鬼来一下的感觉还是可以接受的。
“噢,我腰真疼,晚点你帮我去给柠檬丛浇水吗?也许他们会长虫了!”邓布利多继续念叨着除了盖勒特以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