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过年的,赫连隶去刑部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多少的案件需要处理,不过,他对聂欢留下来的那些案子倒是有些兴趣。
现在已经证实聂欢就是和王彦接头的那个人,那么他经手的那些案子可能会有一些问题。
而且,聂欢以前可是整个刑部的中流砥柱,就是尚书大人都对这个聂欢很依赖的,聂风出事以后,尚书大人是战战兢兢的,唯恐事情会将他给牵扯进去了。
所以,现在尚书大人比以前勤勉多了,很多积压的案子他都会主动的去翻阅的。
这样一来,赫连隶就有多余的时间出来研究聂欢那些案子。
他一直有一种想法,太子的这件事情说不定可以聂欢身上找到突破口。
聂欢虽然死了,可是他经手的案子还在啊,如果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话,也许可以帮着太子走出眼前的困境。
反正有苏沫沫陪着,他留在刑部看那些卷宗也不会觉得无聊的。
赫连宇从宫里回来,已经想黄昏了。
他步入琉璃园的时候,夕阳正洒在院子里,经过整个冬天,庭院的花木似乎已经有了复苏的意味,沉浸在夕阳的余晖中,也显得十分的静美。
“王爷。”紫羽看见赫连宇,立即过来招呼。
“王妃呢?”
“王妃现在应该在房间里画画呢,要不奴婢这就通知王妃去?”紫羽看了看赫连宇,忍不住想笑,只得赶紧把头低下去,偷偷的闷笑。
这王爷的发式也忒……
早上的时候就听见琉璃园的丫头说,娘娘给王爷梳了一个很怪异的发式,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不用了,本王自己去找她。”
推门而进,就看见古悦那纤弱的身体正伏在书案上,那双白皙细嫩的手正握着画笔,那双眼眸正盯着案几上的画纸,神情十分的专注。
不过,她的唇角边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是为了画上的东西而笑……
她到底在画什么呢?
赫连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来到古悦的身后,探头一看。
那白净的画纸上居然是一个十分威严的男人,冷眸如刃,薄唇透霜,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手负背而立,下巴微抬,神情透着一丝的桀骜不驯。
一身华丽的锦袍被微风吹起袍角,那修长的身姿透着一抹清朗的飘逸……
一丝浅笑从冷眸中透出,那冷峭的唇边闪过一丝的谑笑。
“你画的谁?”
古悦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赫连宇突然间一出声,居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手一抖,画笔上的墨汁居然滴落了下来。
赫连宇快速的将她拦腰一抱,另一手飞快的拿起旁边的一张宣纸,居然不偏不倚的接住了那滴墨汁……
手一扬,宣纸放在案几上,他抽手就拿起一支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画了几笔,没有想到那宣纸上居然就出现了一只很可爱的猫咪,那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汁就成了猫咪那灵动的眼睛。
古悦惊的合不拢嘴,哇,如果放在她的那个时空,一定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就画好了一只猫咪,而且还活灵活现的,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赫连宇……你这绝活是在哪里学的?可不可以教我?”古悦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那只小猫咪。
“要我教你没问题,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画的是谁?是不是我?”邪魅的目光一闪,头略略的一低,就在她的面颊上印了一个湿湿的轻吻。
“明明知道了还要问。”古悦垂下来眼帘,眸子里划过一抹的羞涩。
这个男人似乎越来越懂风情了。
“哈哈,我就知道本王在悦儿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
“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这画到底是怎么完成的,你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呢。”古悦轻轻的推开他,拿起案几上的那只小猫咪仔细的看了看,不管是神态,还是外形,比她画给紫羽她们的那些画样要强多了。
问题的关键是她画一幅画样,至少也要一盏茶的功夫,而赫连宇用的是一瞬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语。
“想学我这绝活并非只需要画功好就可以了,还得要学我的武功才行,因为武功达不到一定的境界,根本不可能练就出如此神速的……”赫连宇下巴冷傲的抬起,那闪动着寒芒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得意之色。
其实古悦的心里是有数的,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学画画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
“只要你教,我自然是愿意学了,你不会反悔吧?”
赫连宇比苏沫沫的武功高出许多,有了赫连宇这个师父,苏沫沫就可以专心的教凤儿了。
他突然间伸出手指,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刮了一下,“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一直在跟着苏沫沫那个丫头学武功……”
原来在辰王府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道她跟苏沫沫偷偷的跑出去的时候,他知不知道……
这对手太强大,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古悦觉得自己就是那孙悟空,根本就不可能飞出赫连宇的五指山。
表情尴尬的笑了笑,“在琉璃园里无聊嘛,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打发时间,再说了,练武功可以强身健体……”
“你学点武功也可以,日后有时间我教你就是了。”赫连宇眨了眨眼,冷眸中笑意盈盈的,哪里还有辰王平日里的威严。
说实话,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