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到床榻上,拉过一边绣着繁花的锦被,仔细的将人盖好,想着事情,封司隐摸了摸脸上,被东方刺伤的脸上仍没有恢复,叹口气看着东方不败沉睡的白皙俊美的脸缓声道,“以后真该把你的针都换成黄金的,什么不好偏生喜欢用银针。”
作为一个吸血鬼天生的恢复能力强,唯独对于银质的东西的伤害没有抵抗力,要不然当时的那个少年也不会用银质的子弹了,若是被银质子弹射中了心脏,估计就算是该隐也救不了他,此刻被东方刺中的两处均微微的作痛。
封司隐坐起身,拿起旁边放着的丝巾抹去了脸颊上的血,左右看了看,发现窗边的案子上放着一个精致酒壶,抬手取了过来倒在了丝巾上捂到脸上,刺激的疼痛让他眨眼。终于在捂了半刻钟之后,脸上的小小的划痕终于消掉了。
将丝巾仍到一边,封司隐慢慢的将衣服脱下来,露出了被刺中穴道的伤处,小小的针孔正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封司隐撇撇嘴认命的将酒壶中的酒直接的洒在伤口上,刺激的疼痛让他紧紧的皱起眉,暗金色的眼中带着可疑的水迹,不是他矫情,而是这种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银质的腐蚀若没有酒精来消解估计三月两月都好不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封司隐将衣服重新穿回去。
静静的看了东方半晌之后,思索再三封司隐封住了他的记忆,在清楚了他的境地之后,不忍心让他再受苦,只是现在虽然心中不满却是知道东方能够忍受的人,怕是只有杨莲亭了。
“暂且饶了你……”封司隐轻抚着东方不败细致的眉眼,嘟囔一声,看了半晌悄然出了房间,察觉到仍等在院子之外的人,封司隐幻化成杨莲亭的样子,推开了门,院门外数个侍卫仍惶恐的站着,在看到杨莲亭时俱是一愣,才恭敬的行礼。
众人的反应让封司隐微微皱眉,挥了挥衣袖往前走,“何事来打扰教主?”
众人均是沉默,让开了路,封司隐穿过众人往前院走,见无人回答,停住了步子,“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总管不能过问的?”
其中一人站出来道,“禀杨总管,我们在前院发现了一具尸体。”
封司隐挑眉,粗狂的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怎么此等小事也需打扰教主?”
“属下不敢,只是……”
“说。”
“只是那尸首是一个与您相同相貌的人,所以……”
封司隐面无表情的看了回答的那人一眼,“这么一件小事无需禀告教主,前面带路,我去看看。”
“是。”那名侍卫忙前面带路,数位黑衣的侍卫也都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封司隐此刻才心思观察周围的环境,此处虽说叫黑木崖,却是一个相当宽大的地方,而且院落建的错落有致,并不显得过于的拥挤,能够巧妙的运用山顶的地形修建各式的房舍,说起来比他的父亲该隐建在爱尔兰的古堡还要雅致有风格的多。
走过了一些回廊院落之后才到了地方,正是昨夜封司隐待过的那个院落前方的庭院之中,此刻黑压压一片的人围着一个地方,人虽多却是悄无声息的,想来也是受过训练。
童百熊痛快的看着地上的干瘪尸体,他十分的确定这就是他恨之入骨的那个该死的杨莲亭,龟孙子的死了活该。想他本是东方不败的好兄弟,两人同生共死多少次,可是自从东方兄弟大功得成之后,相见的次数明显少之又少,而这个杨莲亭不知为何颇得东方兄弟的看重,几番大事全让他来做主,更是将教中的大权尽数的教给他处理。
他童百熊对那些倒是不在意,哪个人掌权他无所谓,只要教主还是他的东方兄弟便好,可是这个杨莲亭明显的是将东方兄弟的权利架空了,他又见不到东方兄弟,自然心中愤懑多些。
再加之杨莲亭做事好大喜功只知道门面从不考虑后果,很多事情让教中的人莫不是恨的咬牙切齿,却是无人敢开口,不知多少个堂主跑来向他诉苦,可那该死的杨莲亭根本不卖他的面子,现在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就在童百熊心中高兴之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些声响,紧接着本来应该死掉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错愕中,童百熊瞪大了双眼,本就有些豪放的脸上带着惊讶,回头又看了眼地上,奶奶个熊,这究竟是什么事啊?!
封司隐远远的便看到人群之中那个中年男人一脸的大胡子,看着他的脸上有些惊讶错愕,挑眉,粗放的脸上带着好笑,慢慢的走到了尸体旁边,围着的侍卫恭敬的向他行礼之后让开了位置。
童百熊冷哼了一声,仔细的看着他的脸,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之后哼声道,“不知杨兄弟是否有什么兄弟?”
封司隐低首看着地上那个人,正是昨夜他处理掉的那个尸体,东方口中的莲弟,那个伤害了东方,却是让东方念念不忘的人,眼中闪着冷凝的光,封司隐蹲□子。昨夜许是他的能量还没有恢复,出了点小问题,没有将人处理掉,而是移到了此处。不过,眼神转了转,封司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