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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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盆被玷污的绿萝当晚就让陆潜川的助理叫人来给搬走了。
陆潜川全程皱着眉站在一旁目送那盆葱葱郁郁的绿植出了家门。
这盆绿萝从他接手公司那天起和好几盆绿植一起被送到这里,历经近乎放养似的成长过程,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活了下来,唯一一盆陪伴了他整整五年。
五年,时间酝酿不出的感情,也在朝夕默化中沦为了习惯。
可能连陆潜川自己也没能察觉,在阳光大好的日子里,他总爱盘腿坐在羊毛绒地毯上,让被枝叶缝隙温柔劈开的阳光错落地洒在他的露出来的手腕上,斑驳地落在他轻颤半阖的眼睑上。
细微的灰尘浮沉在半空中,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掺杂着生机的气息。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上一下午,不会焦躁亦不会乏味,而是被满足感充盈了整颗心脏。
明明平时懒得手指都不愿意多抬一下的人,也会偶尔来了兴致拿手里小盏子的玻璃杯来回几趟往返,只为浇一次水,细数多出的几枝纠缠向上的绿藤。
这大概就是不曾被感知的陪伴的样子,区别开寂寞与孤独的形态。
当大株的盆栽消失在大门转弯出,门边刮落下的绿叶慢腾腾地汲取最后的时光最终抵挡不住重力的定律,落寞地飘到了地上,落到了陆潜川一片淡漠的眼底里。
“evan…”他喊住了即将要走出大门的助理,眼底里闪过一丝挣扎。
“别随便丢了,还是活的,找个干净点的地方种起来…”
evan微微颔首:“好的,陆总。”
又偏过身子对着坐在沙发上周冽客气的点了点头,关上门走了。
周冽看着周身低气压的陆潜川,试探道:
“树根一点事没有,我把烟头挑出来就是,扔了干嘛?”小题大做。
陆潜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脏了就是脏了。”
压着火气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账我们慢慢算。”
“什么账?!”周冽猛地抬头看向他,语气里有些许疑惑的暴躁。
陆潜川看了他一眼,一言未发,拿起矮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扫地狗,又将空气净化器开到了最大档,随手放下了遥控器,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第二天傍晚,面无表情的陆潜川把一张纸扔到了周冽面前。
他扬了扬下巴:“自己看。”
周冽狐疑地瞥了对方一眼,拿起面前的纸张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面色渐渐就难看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微微低头看着陆潜川,势有几分压迫的意味。
陆潜川撤下了昨天的种种失态,依旧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
“字面意思。”
“新盆栽的费用,精神损伤费,不包括我这些年耗费的心血。念你是初犯,可能有无心的成分。给你打了个折。”
他凑近了一点,笑了:“9.8折。”
“你!…”周冽拳头一紧,眉眼整个凌厉了起来。
陆潜川后退一步,无所谓地朝他摊了摊手心:
“没钱还没关系,从你这个月报酬里扣。九万八,不会多要你一分钱。”
“你那盆草金子做的?!十万?你给我十万我去给你买一车一模一样的行不行?!”
“大概是不行,这里面精神损伤费比较贵。我太伤心了,你必须得赔偿我。”
“伤心?!”周冽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八个度,“我看你伤蛋都他么不值这个数。”
陆潜川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道:“我心理承受能力低,比较脆弱,你昨天那一下,我差点就准备去跳楼,说你间接谋杀不为过吧,十万一条命,你还嫌贵?”
周冽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姓陆的,披着张斯文败类的皮囊,事实上就是个无赖啊!
他张了张嘴,发现想表达的太多不知从何说起,万千愤慨最后汇成了一句话:“老子真是日了狗…”
“两千。”陆潜川忽然接道。
“什么玩意?”
“辱骂上司是狗,罚款两千。”陆上司笑了笑,“正好十万,从你工资里扣。”
“你这一下子耗费了半个月的工资,剩下的日子记得好好工作,不然怕是要倒贴。”
“哦,对了,我今天有点累,不打炮。”说完一副你随意的主人姿态,转身上了二楼,关门,落锁啪的一声响,拒绝与主导的意味彰显的不能再直白。
把周冽化愤怒为性欲,干死无良金主的希望火苗,一脚碾灭在源头,余下的寥寥青烟都被净化器吸走,不留丝毫痕迹。
当晚周冽以头抵着墙壁,在热气缭绕的水幕中,握着yīn_jīng快速的撸动着。
粗喘声被掩盖在击打着瓷砖地面的水声下,脑海里都是陆潜川被反复侵犯发`骚的样子。
他向前狠狠地摆着胯,怒张的guī_tóu一次次地撞在冰凉的墙壁上。
高潮来的很快,滚烫的jīng_yè溅到了深色的瓷砖墙上,顺着边缝划过一道淫靡的痕迹。
快感淡去,只剩下空虚,各种极端情绪胶着下久久不能释怀的怒火中消弭不散的空虚与一肚子坏水勾勒出得同样配方下燃起的报复的小火苗…
生气归生气,一旦负面的心理情绪平静了下来,生理yù_wàng便揭竿而起大过天去。
新的绿植很快被送来占据了原先的位置,依旧是一盆长势很好的绿萝,依旧会在傍晚时切割开夕阳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