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路非,我忘了你一向爱揽责任上身。我现在有很恶劣的幽默感,喜欢乱开根本不好笑的玩笑。请别当真。”她心平气和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的确去找过你,只是知道当时你也在北京,想见见你。等真的看到你以后,我有点儿尴尬了,突然意识到,我们早分了手,几年没见,算是陌生人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我没权利在说了不用再见后,又去任性地当别人生活中的不速之客。于是我走开了。就这么所简单。之前不说,不过是不想把事情弄复杂。”
路非深深地看着她。路灯光下,她的面孔清瘦,下巴尖尖,褪尽了少女时期的一点儿婴儿肥,再没有那份如刚成熟桃子般的饱满圆润。此刻她坦然迎着他,眼睛依然清澈如水,不带从前惯常流露的那份爱娇色彩。她的声音清脆柔和,显得镇定而平静,没有任何负气意味。路非只觉得心中那份疼痛更甚,他扣着她后脑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能感受到那修长手指突然施加的压力,却只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不愿意提这个就算了,小辰。”他轻声说。
他完全明白,她这一番条理清晰的回答看似言之成理,其实是在回避,在轻描淡写,在搪塞。
仁立于北京的风沙中一动不动几个小时,面对他和纪若栎时保持缄默,独自离开北京返回老家,又避开他独自去徒步,这当然不是简单的生气或者赌气,她大概只是死心了。他有很多问题堵在心头:你一个人站在那里想的是什么?你对我真的已经失望了吗?那天你伏在我车头上写了什么?你终于从心上抹掉我了吗?但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权利再问什么,更不忍心触动她可能已经愈合的伤口。
辛辰看上去松了口气,似乎满意于这样将事情交代过去。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