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它流过的速度总是不会改变。
一转眼,陆明芬去世已经五周年。
因为那不是起意外事件,而是谋杀,当年出事的餐厅又提供了好几份影像资料。
可以看到,在袖袖和陆明芬进入餐厅后,隔不久,袁白茶也出现在监控画面里,虽然她戴了帽子,可是因为心虚,她下意识的抬头找了下探头。
就是那一瞬间的定格,判断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当初因为这件事,让佟见川和袖袖互生嫌隙,从而分别了四年。
命运弄人,但到底,都过去了。
早早就去给陆明芬扫墓,袖袖挺着肚子,佟见川扶着她上台阶。
早上下了雾水,草木都湿漉漉的,一片翠绿。
捧着一束白玫瑰,拐个弯,佟见川不由得停住脚步,看着那个比自己来的更早的人。
那个人背对着两人,墓碑旁放着一束雅致的栀子花。
“见川,你认得他吗?”袖袖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认识这个人,这么久,他应该也是第一次来拜祭陆明芬。
佟见川回想了下,依稀有印象,但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就算认识,也有超过十年没见面了。
那人看到有人来,转头看着两人手里的花,上下打量一下,盯着佟见川,试探的问,“你是……见川?”
佟见川点头,“是我——你是……”
“你不记得我也正常,那时候你还小。”那人年纪和陆明芬差不多,带着几分和蔼,笑笑,“你小时候,我教过你和你哥打网球。”
这样一说,佟见川就想起来了。
“原来是王教练——你好,好久没见了。”
“可不是好久没见了——我出国都快二十年了。”王教练摇头感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想到,回来看看老朋友,却得知了明芬已经故去的消息。很遗憾,我过了这么久,才来为她献上一束花。”
“能再看到老朋友,她已经很欣慰了。”
王教练点点头,看着他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还有身边已经有身孕的温婉妻子,想必生活的很幸福。
佟见川看了眼妈妈的照片,俯身放下白玫瑰,掏出手帕擦了擦照片,道,“妈,我跟袖袖一起来看你——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名叫当当,还不知道性别,等知道了,来告诉你。”
王教练看着这对小夫妻,笑笑,“都有俩孩子了?这么年轻,看不出来。”
袖袖看着王教练,再看看笑意温和的陆明芬,沉吟一下,道,“见川,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王教练今天正好也在,我想,有些事他会比我们更清楚。”
佟见川回头看着她,“什么事?”
“我爸爸,和伯母的事。”袖袖摸着鼓鼓的肚子,看着王教练,“当年的事,您还记得吗?”
王教练看着俩人,听那话,好像大概明白了两人各自的出身和身份。
摇头笑笑,他道,“这还真是缘分——上一代没缘分在一起,你们下一代把这段情延续下去了。”
佟见川听见这个,顿时站起来,“什么上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