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一想对策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
和两个亲信交换了一下意见。
“要把凌轩程这个人的底给摸清楚,资料越全越好。”
本来他没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只知道他是趁著青云帮的老帮主生病的时候去倒戈的。
骨子里带著那麽点狠辣的作风,很多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像是第二个顾淮庭。
偏偏顾淮庭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季非微微皱眉,吃了饭後让人开车送他出去。
车子开到老木匠家门口不远处停下。
“季先生,要下车吗?”
“不用了。”
静静的看著车窗外,那个贴著一副旧春联的大门。
不知道今天男人会不会走出来。
“走吧。”
一个小时後,季非淡淡吩咐著。
车渐渐驶离老木匠的家。
运气不太好,男人没有出来。
季非调整了一下呼吸,微微吐出一口气。
以前他总是会去敲门,和那个人说说话。
而那个人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不冷也不热,有时候还很客气。
时间久了,他慢慢明白那个人其实不想他来打扰。
再後来他就不再敲门了。
车开到一半突然接到孙旭东的电话,思绪被硬生生的拉回。
“季先生,凌轩程带著人来我们赌场了。”
“有没有什麽动作?”
“目前没有。”
季非一笑,“那就好好招待,如果到晚上还没走的话再通知我。”
以为我会立刻烦躁的出现在你面前兴师问罪吗。
我不会那麽给你面子的,凌轩程。
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看不见的门。
“告诉杨文轶,我在书房等他。”
“是。”前排的人点了点头立刻拨了电话。
季非闭上眼睛,慢慢平息著心里生出来的那股寂寞。
夜色变得浓重,赌场内依旧喧闹,带著一些金钱的腐朽气。
季非带著杨文轶走进来,孙旭东已经在门口等著。
“在几号台?”季非问。
“他本人在12号台,他的手下分散在5号台、7号台还有16号台。”
“多少人?”
“大约20个人。”
“输赢情况?”
“有输有赢,没有赊账。”
季非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几个激灵点人手多留意情况,包括场外的。”
“明白了。”孙旭东转身离开。
转头看著杨文轶身後的几个手下,“你们也去玩吧,分散到那几个台子,多留点心。”
众人点了点头,低声道,“季先生小心。”
“嗯。”季非没有停下脚步,慢慢往12号台走。
“我们也去玩一下。”
杨文轶看著季非似乎很愉快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走到12号桌前,拍了拍手下人的肩膀,那人一抬头,立刻站起来让出位子,那一桌杂七杂八的人也被安排到了别桌,杨文轶在季非身後站定,不过一会儿,孙旭东也站到了边上。
凌轩程抬起头看了看季非,顺手推了推眼镜,“晚上好啊。”
“晚上好。”
季非笑笑,眼神却没在看他,手挥了挥,侍者立刻走过来,弯下腰。
“hessy。”
侍者鞠了个躬,“请稍等。”
季非这才把头转过来看向凌轩程,“凌先生是庄家还是玩家?”
凌轩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大方的往後一靠。
“在别人的赌场,自然是玩家。”
季非这才笑著点点头。
知道自己的立场就好。
桌上牌还零零散散的放在那里,显然是正玩到一半。
“看样子是我贸然打扰了这局牌,”季非拿过庄家的牌,“这样吧,我接手坐庄,希望没有让凌先生扫兴。”
“季先生肯坐庄陪玩是我的荣幸,没有扫兴的道理,”略一停顿後微微一晒,“何况昨天夜里小赚了一笔,带兄弟们来玩玩庆祝一下更没有扫兴的道理。”
凌轩程不动声色一句话就把季非从主人身份变成了陪玩,还把昨天的事情当著季非的面拿来调侃,让站在身後的两人都皱了皱眉,握紧了拳头。
反观季非倒是沈住了气,只是伸手示意凌轩程继续牌局。
拿起桌上两张交叠的牌,随意的看了看,然後把牌放下,季非淡淡道,“不要了。”
凌轩程看了看季非,“加牌。”
孙旭东站到前面把牌恭敬的放到凌轩程面前。
凌轩程拿起牌交叠在另一张牌上,慢慢拧开,看到牌後淡然一笑,“爆了。”
把牌摊开放到桌上,确实已经超过了21点。
季非笑笑,摊开了手里的牌,“有时候太贪心了反而不好。”
17点。
如果凌轩程不加牌应该是18点,正好可以赢季非。
“贪心有时候也是一种乐趣,何况输赢天定,不到最後翻牌谁知道谁输谁赢,”说到一半,又忽然微微皱眉,“何况这赌注太没意思,让人提不起兴致。”
“哦?”季非挑了挑眉毛,“凌先生是嫌赌注太小了?”
“当然不是。”凌轩程摇头,双手架在扶手上,“只是觉得不够刺激。”
“打扰了。”
季非侧头一看,微微点头。
侍者走近两步,弯腰把手里托著的酒和杯子放到两人相邻的小圆桌上,然後拿起酒瓶在两个杯子里分别倒上三分之一,随後放下酒瓶,各夹了一小块冰放到酒杯里。
“请用。”侍者留下冰桶,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