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余杭亦气给勾上来,胆量也跟着大了不小,他直视池清:“若是我有事呢。如果我被你信任的人算计致死,你会怎样?难道你一句不知道他是别人的棋子便可以结束事情了么?”
“就算你着了别人的算计,也是你识人不清,这跟亲手杀了我没什么区别。”余杭亦眨眨眼,这个时候不能哭。他要让池清知道,源头在池清这里,那么过程谁举得刀并不能洗清池清。归根到底,还是池清不肯信任他,把他交给别人去审。
“你缓口气。”池清站起来,走到余杭亦的面前,低头看着余杭亦气的通红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杀死我喜欢的人,哪怕是信任的人,我也不会把我爱之人的性命交到他的手里。”
余杭亦咬住下唇,缓了会,才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他抬头掉入池清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曾经多少个日夜,他掉入这双深如潭水的眸子不可自拔。
“大将军就这么肯定能做的到?”大话谁不会说。当初为何把他交出去,如果是池清审,哪怕最后定他的罪,也不会让他受那么多的刑罚。
“若非我自身无能为力,是绝不会将人交出去的。”池清吻上余杭亦青筋暴涨的额头,轻声言道:“不会将你交出去,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性命。”
余杭亦面色说不清是喜怒哀乐其中的哪一样,他后退几步,掀帘出去。池清叹口气的功夫,余杭亦又跑回来,二话不说,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就跑。
池清跟上去,躲在远处看着余杭亦坐在地上仰头一口气将一整坛酒吃光,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池清走过去,发现余杭亦已经睡着了,他把人抱起来,回到自己的帐篷。
解开余杭亦的衣裳,池清自己也脱了外袍,他抱住余杭亦,闭上眼睛躺好。余杭亦同萧峰云的事情他还是一无所知,他把事情同余杭亦解释清楚,不想,倒惹得余杭亦更为愤怒。
在余杭亦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些疑问快要把他憋疯了。以前,他视余杭亦为囊中之物,时间大都用来行军打仗领兵夺权,可从余杭亦做了他的手下,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如何得到余杭亦,往其他事情上想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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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严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将军您的意思是,您都豁出去一坛好酒了,结果什么事情都没问出来,反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通,还没得到人家的谅解,两人之间气氛更僵了。您对得起那坛好酒么?”
池清冷冷瞟过去:“不就一坛酒,你至于么?等回了京城,我府上的酒任你拿。”
“谢大将军。”严德愁了一夜终于喜笑颜开,积极地给大将军出主意。“他都喝醉了,您为什么不问问他?”
“我倒是想问,可他喝的人事不知,昏死过去了。”
“这样啊。”严德伸脑袋过去,小声问:“那您就没有趁机下手?”
池清哼了声:“我是正人君子。你去看看张子和他们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他只是给余杭亦洗了个澡而已。
“您昨日同战必胜说了那件事了么?”
“没有。”哪有机会,余杭亦进帐篷后,一切都没有按他计划走。余杭亦脾气上来了,谁能拦得住?
撵走了严德,端着饭菜的冯罗进来。“大将军,饭菜还有解酒汤准备好了。”
池清碰了碰碗,确定粥没有凉,接手要往屋里走,却被冯罗叫住:“战必胜他不喝粥。”
“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会把余杭亦的心思摸清楚,解开余杭亦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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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进了帐篷,余杭亦还在睡,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没有人叫,很难醒过来。池清放下漆盘,扶着余杭亦半躺在他的怀里,端起碗喝了口解酒汤,直接给余杭亦渡了过去。
“唔。”余杭亦醒过来,推开池清,转身就呕。他也不是真的想吐,就是想气池清。想起来也够可悲的,无论他的身心被池清伤的多厉害,身体还是不会抗拒池清。
池清早知道余杭亦会这般,他神色自若地笑道:“吐也没用,你早咽下去不知多少了。”
“无妨。”余杭亦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忙低头感受身体可有同感,没有,他松口气,拿过来衣裳穿好。“属下告退。”
“等等。”池清叫住他。“本将军有事吩咐你去做。”
有事为什么不在他刚才穿衣裳的时候说,非得等他要走了再说。“请大将军吩咐。”
“你带着水军护送我从蜀南江往南疆走。”
这倒是跟他心中的打算有异曲同工之处,反正是立功,立什么样的功劳都可以。池清既然开了口,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他的水军护送池清赶路,到了水上,那池清不就是落到他的手心里面去了,还不任他搓扁搓圆。
他的火气早憋了一肚子了,池清落到他的手里自然得想办法出出气才好。
“属下领命。”余杭亦转身就勾起了嘴角。萧峰云的帐结束了,池清的帐可还没好好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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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池清要改走水路,而张子和的船还在以前的地界。张子和差人去取,队伍少不得要在原地耽搁两三日。余杭亦在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