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子化”的影响下,开始有一些排名后面的大学出现招不到学生的窘境。这样一来,变得冷清的不只是这些校园的教室和操场,还有他们外围的店家,包括这一家,设在美食街外围地下室,名叫“th”的撞球间–不知道为什么,撞球店家好像偏爱设在地下室。
地点本来就不是很好、大学生人数又掉了大半,再加上原本的老板年纪轻、错估了形式,在开店时背下了大笔的贷款;后来撞球馆经营不善、顶给了同业,现在这里是一间会员制的撞球俱乐部。跟据附近店家的说法(附近也没剩太多店家,有一半都倒了),换了老板之后,这里的生意似乎有变好一点点,但上门的客人还是不多、而且多半都神神秘秘的。
偶尔会有几个晚上,也会像这样,“th”的十七张撞球台全都客满,而且是超载–平均每张球台边有四名以上的顾客,有的还有七个人,如果不是陪着朋友来的,都不知道赛制要怎么打。
这些客人有成年人、有看似大学生年纪的,也有看起来就是黑道,嚼着槟榔、全身刺青的。有的台子很热闹地话家常,也有的安静到像是整桌人都不认识彼此一样;不过整体来说,在这密闭空间里,很容易就会让人感到吵杂。
满室嘈杂的游戏声,突然间从店门口开始,像是有冷气压扩散一样迅速变得安静;如果你也在现场,那我想你也会把头转向那阵“安静波”的来源方向--店门口似乎出现了一位很不搭调的青涩大学生。
“呃……请问,这里有一位“张晓峰”先生吗?”这名少年的问法,就像他是个来送外卖的一样;只是他的手上并没有任何便当或饮料。
“峰a,找你的啦!”
“欸,来了哟”
“真的有哦,欸真的是他吶!”
“峰a”那桌的吵嚷声又浅浅地泛起,这次还着一点点窃笑的声音。
“过来啊!”
少年听到那个“峰a”的叫唤,楞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只是来找到客人、把他接回去的。不过,他还是听话地走过去了。
峰a讲完话就转过头去,点了烟、招呼着同桌的朋友继续打球,即便是少年走到他的身边了,他也没有回过头。少年不敢开口问,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峰a打球的时候,绕着球台不断更换位置,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时不时地跟着移动、尽量站到他的左后方。
少年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但他的站姿就像机关门口的宪兵一样笔挺,从无袖帽t两侧露出来的臂膀,看得见三头肌的块状线条和前臂肌束直线交错的纹路,整个人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一样。
这一局,从少年来的时候正打到三号球,这么一路下来,大约花了十几分钟九号球才进袋,吊足了众人胃口。 照规矩,赢的人去摆球,峰a是输球的这队,烦闷地用牙齿上下摇动着那只快烧到泸嘴的香烟、又改拿在手上、又抽了两口。
峰a一脸因为输球而不爽的表情,转过身去,看到少年还站在他身后,便把指间的烟改用嘴叼着、用空出的手伸向少年的领口–就像长辈要帮子侄打领带、整理衣领一样--不过他不是要结上什么、或扣上什么,而是相反的,他捏住了少年那件帽t兼外套背心的拉链,一口气将它拉到底。
而少年竟然也就这么站着、真的让他一把将自己的背心拉链扯开,而且这俨然是他上半身唯一的一件衣物。背心一被敞开,便露出来里面什么也没穿的肤色;不需要太好的视力,也可以看得出来少年身材之结实,因为他的腹部肌肉十分立体分明、胸肌之前的沟漕也很深。
峰a神色自然地拉开少年的背心,又若无其实地把背心向外剥开、露出少年发达的胸肌,和圆鼓鼓的三头肌。然后,瞄准少年微微外露的左侧乳投上方,峰a用他那不爽的神情,将右手指头捏着的半截香烟,垂直地按在那个龙形刺青的龙须上。
“嘶~~”烟熄了。
在火红的烟头化为黑灰的同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的眉头好像皱了一点点,但马下就看不出来了。他的肌肤似乎因为短暂的出力而渗出了一丝丝汗渍,但也看不明显;在撞球馆天花版强力的日光灯下,就算不流汗,少年的筋肉精实的线条、年轻紧致的肌肤,一样都会反映出光泽。
这当然让现场许多身材一般般的黑道朋友看了很羡慕,他们会在心里说,这就是“年轻真好”;但其实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身材。他们不知道,这是要练多少年的拳、要多勤、有多累、吃多少苦,才能练出来的。
峰a把手放开,让烟蒂就这么醮在这个,据说是校草的阳光少男,坦露的大块胸肌上,过了一阵子才自行跌落地面;好像少年结实光滑的胸膛本来就是个花岗岩制的烟灰缸一样。
烟蒂掉落之后,大家看到了胸肌上那一点、和其下方的小巧乳投相辉映的焦褐色烫疤;这才了解到少年就这样,不闪不躲、几乎是连眉都没皱完一整下,其实是忍下了多强的痛楚–但这都还只是他们想象得到的。
烫伤正好落在少年的龙形刺青上,造成的伤害虽然是一样,但是痛觉却要大上数倍;这不是因为刺青刚纹好所以伤口还没痊愈,而是因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