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在挑战这一整个阶层的权威,事关切身利益,即便思想觉悟再高,怕是都不会反对,最多不参与而已。这无关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听到马蹄蹬地的哒哒声,钟庆然撩起舱帘一瞧,见是明宇回返,当即走出船舱,扫视一圈,发现最近一艘返航的渔船,离码头也有些距离,忙将渔获一一搬上码头。等简明宇近前时,钟庆然已经搬得差不多,两人协力,将捕获的海味全都放进马车厢。
“明宇,这里你看着,我去去就回。”钟庆然不等简明宇回应,便返身进入渔船。那些超载的渔获,早已不在他们中午休息的海岸边,那里终究有些远了,一来一回,所费时间太多,此时,太阳已经偏斜,若等弄完这些,怕是要入夜了。
钟庆然划着渔船,目的明确的朝东北而去,多半刻钟后,来到一个小海湾附近。他起身,四处查看,见无人注意这边,动作利落的将小船划进海湾。
不过片刻工夫,钟庆然便又划着,满载渔获的小船,朝码头驶去。
这么一耽搁,码头上已经颇为热闹,钟庆然目测,至少有三四艘渔船正靠岸卸货。对此,他早就习以为常。海产是福城吃食的最大来源,要不是吃海味不管饱,估计码头只会更加热闹。
钟庆然将渔船停在最外侧,那里,正候着简明宇。
两人不想被人围观,三两下,便将渔获全搬上马车厢,连鱼篓都来不及换,只等全忙完了,才将铜制水桶,全换成明宇从家带过来的箩筐。
简明宇驾着马车前往码头管理处,钟庆然也是如此,将渔船交付后,他才和简明宇并肩坐在车辕上,至于踏雪,正慢悠悠跟在马车后面。
一路上,都有人同钟庆然和简明宇打招呼,两人含笑回应。
众人虽只是远远瞧见,却没一个人是傻的,出动马车,那收获必定颇丰。本有那不懂事的孩子想要上前围观,也被家长给制止。城主刻意将船停这么偏,便是不想有人打搅,他们要是这么没眼色,过去瞧热闹,这不是遭人厌烦吗?那可是城主家,得罪不得,虽则他家就没一个人心眼这么小,可世事无绝对,万一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
他们想的没错,要不是渔获太多,远超渔船的承载量,钟庆然哪里用得着,这般遮遮掩掩?丰收可是喜事啊,谁也不会吝惜,让其他人沾点喜气。
对于不能将此行收获,昭示以众,钟庆然颇感遗憾。随即才反应过来,莫不是他附身的这个壳子年龄小,他也跟着褪化了?
当晚,钟家人忙了大半晚上,才将已然死去的海产,都处理完毕。当然,其中一半多由钟家下人负责。
闻着满身海腥味,看着挂在晒杆上的各种干货,钟庆然痛并快乐着。他可不想再来这么一次,他发誓,下回出海,定要找条更大的渔船,免得像今天这般,不但要偷偷摸摸,还连累爷奶他们跟着一起忙活。当然,钟庆然没说的是,剖了这么久鱼,时时刻刻跟水接触,他的手都泡胀了,这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感受,自是能避则避。
钟老爷子夫妇却并不这么想。两老干惯农活,也就这几年才不用日日操劳,那也是每天没有闲着的时候,只是做的活计和以往不同而已。这次,三孙子小夫妻,弄回来这么一大批海味,寻常那些也就罢了,偏偏其中有小半,都是难得一见的海珍,两老开心着呢!
钟老爷子夫妇喜上眉梢,倒不是因为眼前的收获,而是他们想到,即便以后哪里出了岔子,就凭庆然夫妻这一手,也不愁没饭吃。想到这么美好的未来,两老不开心才怪。
许是许久没这么忙活,两老累了,一沾床,便沉沉睡去,连起夜都不曾,一觉睡到天明。
连觉少的钟老爷子夫妇都这般,钟庆然和简明宇这两个,正处于长身体高峰期的半大少年,就更不用说了。
随着玻璃温室大量建造,钟家后院,便不再种植常见农作物,改成珍贵药材,和茶树等瀚海州本土不产的植株,好方便钟庆然,时不时亲自照看。
当初那事发生得太过突然,钟庆然来不及多做准备,很多作物,都只拥有种子,一年生也就算了,那些多年生作物,譬如果树等,想要得到收获,需要等待的时日可不短。
望着那绿油油,惬意舒展着身姿的茶树苗,钟庆然也只能望洋兴叹,想要有新茶喝,这得等多久啊?
其实,钟庆然并不嗜茶,倒不是非喝不可。只是茶,作为一种很好的解腻饮品,人们在瀚海州这种,明显吃肉量远大于从前的地方,长期生活,怕是离不开它,再不济,也得找功用相似的物品替代才行。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那便是多吃蔬果,少吃肉,这能从本质上解决,这一可能长期困扰大家的烦扰。问题是,瀚海州土地较为贫瘠,想要达到这个目标,貌似难度不小,必须经过长期积累,才有可能实现。
这一刻,钟庆然恨不得,将上辈子那些便利的农用器械,一股脑儿全都搬到这里。只要人均能照顾的耕地数量上去,就算再贫瘠,种的多了,收获也不会少。要知道,瀚海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此刻,福城外面正有一大片土地,等候他们随意挑选。
可惜,钟庆然也只能想想,福运珠是有这个能力,关键就在于,他只能拿到设计图纸,想要得到实物,还得靠他们自己造。想想光完善他大概知晓配方的玻璃,就花费了大量福运,想要造出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