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头不那么烈,钟家一行人准备动身,临了童氏才发现老三媳妇不在此列,扯开嗓门颇为不满地喊道:“三丫头,去,看看你娘在房里干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一家子人等她不成?”
钟文一溜小跑到二进院,拍开房门,见到的就是张氏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那一瞬间,她仿佛身陷其中,无法分辨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张氏起身看了看窗外,见没人,才小声喝道:“文儿,愣着干啥,还不按计划行事。”
钟文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大喊着跑出房门:“阿奶,娘生病了,脸色泛白,趟床上起不来。”
童氏骂骂咧咧亲自前去查看:“这个败家娘们,这才几天,怎么就病上了,就她身子金贵不成?”
见到张氏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童氏不疑有他,心里再不甘愿,总不能把老三媳妇丢在家里不管:“三丫头,你去请郎中过来瞧瞧,真是不中用。”
河湾村不小,郎中就有两个,都是钟家子弟,钟文请的便是常上钟家门的钟正笑,跟钟正仁同辈,年长几岁。
钟家没那么多规矩,钟正笑看过外部表征后,随意在张氏手上搭了块帕子,便开始诊脉。连续瞧了三次,这才从迟疑转为笃定:“婶子,正礼媳妇这是有了,这几天麦收,估计有些疲累,没什么大问题,休养个几天就行。”
张氏听闻眼神晶亮,原本苍白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红晕,她生下三女儿钟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