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什么时候举行新闻发布会?”
“拍照,快点拍照!各个角度都要拍到!”
一个记者用力挤出恐怖的人群,高举着手把话筒抵到段寒之嘴边上,几乎在经过的刹那间戳到了段寒之的脸:“请问段导!在您住院这段时间,有关于艺人卫鸿和您的传闻在国内媒体上报道得沸沸扬扬,请问您是证实呢还是予以否认?您怎么看到这件事情?”
在记者们发问的过程中,段寒之一直脚步不停的往前走,所以虽然这个记者问得很快,但是当他问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段寒之已经快要走到前边去了。
突然段寒之停了一下,身后的随从等也随之一停。
记者们顿时激动了。
段寒之慢慢回过头,摘下墨镜,仔细的看了那个发问的记者一眼:“《南都娱乐》?”
随着他的目光,记者条件反射性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名牌。
“果然是只知道追逐于这种无聊爆料的小报刊。”段寒之轻飘飘的瞥了那个记者一眼,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记者气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的问题也是很多同行想问的,有关于这件绯闻……”
段寒之打断了他:“是又怎么样?”
场面僵化了一刹那,段寒之戴上墨镜,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候机大厅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陆虎,卫鸿紧张兮兮的对着车头镜左照右照,确定抹了发蜡的短发根根竖起十分型男、黑西装修身夹克和牛仔裤的搭配非常潮流、口气清新无污染无公害之后,他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摆出一个看上去随意散漫、实际上大有玄机的p。
这个p非常的不简单——经过在穿衣镜前长达半个小时的调整和练习之后,卫鸿终于决定了这个p能最好的体现他的风度、气质、修养以及身为强攻的王八之气。
卫鸿充满信心的咳嗽了一声,望向机场大门。
人流被艰难的分隔开来,以段寒之为首的一行人被机场工作人员紧急放出出口,其他人则被安全线挡在了里边。
段寒之向周围扫了一眼,卫鸿充满热情的举起手,向他大力的挥舞。
段寒之停住脚步,随即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
卫鸿身为一个型男和强攻的心在颤抖。段寒之每走近一步,就像是踩在了他的敏感又脆弱的心尖尖儿上,每一步都让他内心在咆哮,在战栗,在流泪。
型男的伪装被击破了。帅哥的p被扭曲了。
毛茸茸的大尾巴从身后高高翘起来,迫不及待的欢乐挥舞着。
卫鸿所有的伪装在x光下无所遁形,在名为段寒之的照妖镜面前,卫鸿迅速的脱离人形,暴露出了他身为一只大型犬的原型。
大型犬汪了一声,欢快的飞扑过去,在饲主身前身后拼命摇尾巴打转,一边玩儿命的嗅一边企图往饲主身上搭爪,活脱脱一只饿了三天之后猛然见到肉骨头的大狗。
饲主轻描淡写的命令:“立正。”
卫鸿立刻啪的站定,目视前方,脊背笔挺。
饲主点点头:“伺候爷上车。”
卫鸿立刻弯腰赔笑,毕恭毕敬的接过行李、电脑、背包、零碎、证件乱七八糟小东小西,往车里一一安顿好摆放好,然后退出车门,殷勤流口水:“有请段导上车。”
段寒之望天翻白眼:“脚疼,抬不起来。”
卫鸿一把打横抱起段寒之,结结实实的满把公主抱,直接塞进副驾驶席上,然后俯身过去系安全带。
段寒之傻了:“你干什么?大白天马路上的你干什么?”
卫鸿一边拼命摇尾巴,一边用讨赏的目光眼巴巴的盯着段寒之:“嗷呜~~”
段寒之一掌拍开他的头,卫鸿立刻眼冒金星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嗷你娘啊!大白天的发情期到了吗?要吃食吗?还不快来开车,老子我的驾照被吊销了已经!”
卫鸿委屈的揉揉脑袋:“寒之你都不想我……”
“想你妹啊,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老子现在脾气很不好,你给我注意着点儿!”段寒之哼哼着,把两条长腿往车头上一放,舒舒服服的陷进车椅里,“还不快来开车送爷去舒服舒服?”
小鸿鸿
段寒之所谓舒服舒服,一般来说不是在长途旅行后回家,而是让人把行李送回去,他自己一个人晃去相熟的水疗会所,躺个几个小时再回去。
他们那帮圈内人平时娱乐活动的地点,基本上就那几个高消费地区,几家保密制度非常完善的奢侈场所,比如说菜馆啊,水疗所啊,俱乐部啊,夜店啊……都是他们那帮人能放心去的地方。
在那种地方工作的人都非常精明,都差不多知道每个常客都有些什么特殊爱好,要做什么准备。哪些主儿在圈内有恩怨,要避免他们在同一天大驾光临;哪些主儿忌讳什么讨厌什么,要尽量说好听的话顺耳的话,不能无心之间就触了客人的逆鳞。
基本上他们连客人会在哪一天光临都有本儿清账。这边从报纸上看到段寒之回国,那边他们就能估摸出段寒之会直接来水疗所里泡上几小时,所以一大早上就准备出了个单独的套间,段寒之以前喜欢用的装饰布置全部都精心安排好,一色纯白真皮沙发组柜、白纱落地窗帘、白色大理石打蜡地板,搭配淡绿色调的全套水晶装饰挂件,从摆放在台角的古色古香的陶瓷罐到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