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昕宁的服侍,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动作,无比熨帖。
然而此时,昕宁对他满腔的怨恨,怎么还肯服侍他?
冷哼了一声,昕宁转向床里面不再理他。
才一翻身,那铺天盖地的酸麻感便向她袭来,尤其是身下一阵阵的感觉……
让她浑身像是被拆过了一遍一样,酸软没力气。
流夜讨了个没趣,一大早闷闷不乐的进了宫。
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大多都是有眼色的,做官做到流夜这等级别,也是相当受人尊敬了。
明知道他脸色难看,脑子好使的人怎么都不会去招惹他,套近乎都免了。
可偏生有那么些个没眼色的,就是要大清早找流夜的晦气。
穿着深红色官袍,头顶乌纱,手持玉笏,身形圆润似油桶的王尚书跪到了睿帝面前,痛哭流涕的叱骂流夜,说他负心薄幸,才娶了王若嫣没多久,就将她休回了娘家,王若嫣在家寻了短见,现在生死攸关,请求睿帝为他做主,严惩流夜。
睿帝皱了皱眉,叫流夜上前,“爱卿,王卿所言可是事实?”
流夜气势凌然,钢铁般的身躯站的笔直挺拔,嗓音铿锵有力,“回皇上,微臣确实休了一个妾室。”
“王卿之女,可犯了七出之条,让你如此决绝?”睿帝眼中疑惑也很深,流夜素来稳重,从来不会做这么轰动的事情。
娶了王若嫣,已经有些让人意外了,短时间之内又立刻休了,便更让人觉得诧异了。
流夜一贯冷漠,他答道:“王若嫣虽未犯七出之条,可她欺骗微臣,欺瞒之罪,比七出之条更为可恶!险些害微臣失去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微臣不过看在王尚书的面子上,只是休了她!”
若没有王尚书,他倒是不介意拿王若嫣给昕宁解气!
一想起自己此前的愚蠢,流夜就更恨眼前恶人先告状的王尚书了,他一个眼神落在王尚书身上,王尚书肥硕的身子就抖了好几下。
可他想起女儿凄惨的模样,疼爱之心胜过了恐惧,他仗着自己是文人,又联合了几名御史,在睿帝面前将流夜一通参奏,将流夜前八百年的事情都翻出来一一细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放大成十恶不赦的罪状。
一条条一框框,竟然说的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人差点就信了,流夜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不堪。
睿帝听的头疼,王尚书和御史,是升级版的街头泼妇吵架,还都用词文明,让人无法反驳。
他看向沉默了许久的流夜,询问道:“爱卿,你如何解释?”
其实王尚书所谓罪状,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流夜赫赫战功来,简直不堪入目,睿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给了流夜一个台阶,让他自己随便说两句得了。
谁知流夜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问睿帝,“皇上,微臣乃一品军侯,执掌帅印,又是武将之首,朝官欺骗,欺辱微臣之罪,该如何论断?”
“欺辱军侯,自当以军法处置。”慕珩看了半天好戏,幽幽出声,助了流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