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撒娇无用,在自己家撒娇,那真是……别提多有用了!
慕珩只是眼神稍微一软,容月就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敏捷的动作,直接坐进了慕珩怀里,软绵绵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声音里掐着一股谄媚,“九千岁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家可疼了呢!”
“你还知道疼?”慕珩笑意阴冷的时候,连微眯的双眼都散发着森森寒气,冻的容月浑身一抖!
她面皮发冷,嘴角抽抽道:“你这副质问我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说好的让玄武假扮你,你不能出现在沐清歌面前呐?”
说好的呐说好的呐!
面前这位九千岁,您老怎么突然变卦了啊?
“让玄武假扮我,你今晚还能安然无恙,只是伤了肩头?”慕珩语气严厉,他的话听起来像,可话中怎么都掩不住那一股心疼。
他更是,因为手上而感到自责。
容月扁扁嘴,分明不是自己的错,语气却无端软了下来,“好嘛……你的决定是对的。”
如果今晚戴着面具去沐清歌面前的是玄武,玄武敌不过沐清歌面具被揭露,更惹人怀疑,也会让丽贵妃母女抓住把柄小题大做。
再有就是……中了药的玄武,内力不如慕珩身后,他自己也会出事。
更别提,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可是,沐清歌今晚没有认出你,以后也迟早会认出你的啊!”容月双眼浮现一抹忧色。
沐清歌今晚的动手名为切磋,实为试探,又在慕珩面前当面挑衅,说要抢走她,一来激怒慕珩,想引他自乱阵脚,二来借喜欢她的名头行调查慕珩的事实,明德帝知道也不能多说什么。
这一手好算盘,打的真是绝了。
心思这样缜密的人,是个劲敌!
“他此来也是有目的的,既然发现了我这个意外,便会多逗留,我被他发现,也不完全是坏处,起码在他调查我的同时,就会分出一部分心思来。”
慕珩捏了捏容月的脸蛋,在她面前谈权谋之术,如谈家常便饭一样轻松惬意。
“你故意暴露身份,既能制衡他,也能分散他的精力,去窥探他的布置计划,然后让质子府早作准备?”容月一双狐狸眼睛盯着慕珩,疑惑问道。
若她猜的不错,应该是这样?
慕珩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的诧异,嘴角微弯笑的清明,“月公主,很是聪慧啊。”
容月皮笑肉不笑了两下,“呵呵……呵呵呵!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公主嫁给了九千岁,很难学不到九千岁的智慧啊,九千岁这盘棋,下的很真大啊!”
容月不禁感叹,她在慕珩面前,果然还是格局太小。
本以为他手中就掌握着明楚国,却不想连沐清歌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此前的忧虑,短时间内便能化为谋局,一步步请君入瓮,计划周详。
这次入宫,看似他是被人给下药陷害了,实则……
最后得利的竟还是他!
“九千岁,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这么聪明?”容月捧着慕珩的头,翻前翻后,翻上翻下仔细的研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