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听的人依然戴着耳机,连冯扬的呼吸声都不放过,以此判断对方是否真的有在睡觉。
另一方面,总统府的防空洞里,子辰被吊在木架上,旁边是各种各样的刑具,一名浑身带着煞气的阴冷男人拿着带倒刺的鞭子,挥舞的啪啪作响。子辰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身上满是血痕。
“你猜,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呢?”阴冷男人缓慢的朝子辰身上倒盐水,享受着子辰因为剧烈疼痛而扭曲的俊脸。
防空洞的走道里,蒋介石默默看着正在受刑的子辰,低声朝身边的心腹道,“如果有人来救他,说明爱新觉罗子辰已经叛变,反之,则说明他还是忠于我党的。”
“也或许他是被弃的棋子?”这个心腹赫然便是那名会德语的上尉。
蒋介石摇摇头,“没有人舍得,包括我。”
133分道扬镳
三天之后,子辰被蒋介石亲自从防空洞地牢中请了出来,并迅速送到军区医院治疗,各种进口药全豪不吝啬的拿给子辰用。虽说子辰受伤严重,但实际上行刑手得了指令,用特殊手法拷打会让疼痛加倍,但不伤及筋骨。
“……关于国宝被共党抢走一事,爱新觉罗子辰没有一丝嫌疑?”蒋介石合上报告,询问身边的副官。
对方连连点头,“柯鸣的手段绝对可以让人的大脑只剩下疼痛却依然醒着,在那种只剩潜意识的情况下,回答的东西可信度非常高,爱新觉罗子辰几次回答都是一样的,目前我党秘密特训的最强间谍也没有办法抵抗一次那种疼痛。只可惜……”副官摇头叹道,“这种疼痛已经超出人体承受极限,若想保存对方性命进行审问,必须搭配一种神经性抑制剂,防止心脏过度收缩猝死,但是这个药很贵,配制也很难。”
“那个德国人呢?有没有什么反应?”蒋介石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复杂的心态,即庆幸自己看中的人才并非叛徒,又有些可惜没能扯出共产党的大鱼。
副官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看了看,才回答,“报告委员长,霍亨索伦先生这三天来都在我们的人陪同下游玩金陵,中途还去过一次秦淮河畔看女先生表演,除了第一天打电话询问过爱新觉罗子辰的行踪外,便没再问过,只是偶尔抱怨几句‘人去哪里了’之类的话。”
蒋介石摇头苦笑,“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伪造的告密信和弃卒,待爱新觉罗子辰好些便给他送过去,任其处置,再多补偿些金条,并将其提拔为新成立的中华民族复兴社特务处副处长,负责所有对外军情搜集工作,另外再派两名漂亮的女护士亲自照顾爱新觉罗子辰。”给予高官厚禄美人是蒋介石惯用的手段,在他看来应该没几个人能够拒绝。
冯扬正在中央饭店配制的赌场大厅里玩21点,在有一张老k的情况下,冯扬又翻出了一张7,已经20点很难堵到a,便叫了停,笑眯眯的等待庄家开牌,结果就在那一瞬间,隐藏在耳朵里的监听设备传来了冯扬期待已久的消息,子辰终于从刑囚室里活着出来了!虽然知道子辰此次应该有惊无险,但冯扬还是会担心,只能24小时监听上次去蒋介石办公室时偷偷安装的窃听器。
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自己开心一些,笑嘻嘻地将大把的筹码扫到布兜里,然后装作困顿的模样,回到客房卫生间先行洗漱,让莲花喷头的热水冲到冯扬脸上的时候,冯扬再也抑制不住眼睛的酸涩,泪水混合着热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耳机里蒋介石和其心腹的对话,冯扬听着就觉得很疼,也不知道子辰得伤成什么样了!但是他却不能立刻前往医院探望,担忧和心疼让冯扬只能无声落泪。
难怪之前子辰问他有没有可以进行催眠的方法或是药物,冯扬以为子辰是想拷问敌人,没多想就送了一瓶催眠药剂给子辰,如今结合蒋介石的话,那药剂分明是子辰拿来催眠自己的!
子辰为什么要这么做?蒋介石怀疑了他,他完全可以迅速抽身投靠张学良,为什么还要冒着被严刑拷打的风险回到南京?一连串的为什么在冯扬脑海里闪过,最终化为一个答案——为了他,冯扬!
因为冯扬曾经提到过,如果子辰能够成为蒋介石身边的高官,那么能够发挥的力量就越大……不,不可能,冯扬摇头否决自己,这样也太自作多情了,但是……
又忍了两天,冯扬终于忍不住,冒险用了幻术技能制造了自己仍在房间里睡觉的假象,然后便使用潜行卷轴偷偷摸摸离开中央饭店,一路朝着军区医院跑去,想象子辰看到自己时的开心,冯扬忘记自己还在高速奔跑中,忍不住咧嘴笑开,结果凉风瞬间就串进了冯扬的喉咙和气管里,呛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狂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最后眼泪汪汪的继续跑。
好不容易跑到医院,冯扬使出自残技能“奥丁的右眼”,同时又撕掉一个新的潜行卷轴,一边努力压抑着想要咳嗽的yù_wàng,一边朝着重兵把守的子辰的病房走去。
对于子辰来说,那三天简直就是噩梦,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原以为自小经过姑母的严格调教,加上又提前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