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轻打转勾勒着,这才低声呢喃继续道,“然后咱们就找个地方把证领了……”
不禁笑出了声,眼睛弯成了一条,沈辰启齿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好似缺水的人不宜痛饮,明明思念成灾,他们却不得不敛起满腔的热望,小心翼翼地克制着,生怕一个失控彻底引爆界点,开启出什么毁天灭地的模式。想尽兴却不能够,想忍耐又舍不得。只能在唇齿交缠中轻捻慢挑,享受着煎熬又满足的快乐。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子已经不耐烦地摁起了喇叭。
“等一下,”粗喘着,沈辰拽着苗露宇的耳朵终于把人从身上拉了下去,胸膛剧烈起伏着,只蹦出了俩字,“回家!”
“好!”
又轻啄了一下嘴角,苗露宇看都没看邻车里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的人们,脚踩油门,一溜烟地开了出去。
谁也不再去计较什么营养健康味道好了,两人在楼下烧烤摊狼吞虎咽地解决了晚饭就往家里冲。长满草的一颗心,只待燎原。
重新站在这扇熟悉的防盗门前,沈辰才终于有了一种双脚落地的真实感。
大大的福字贴在厚重金属门的正中央,门框两侧则悬挂着两人春节回来后补贴的手书春联——冬尽梅开并蒂生妙,春归日暖万物苏神;横批:晨泽雨露。
虽不工整,却是苗露宇绞尽脑汁把两人名字嵌进去后的得意之作,又在沈辰的不懈坚持之下,不情不愿地把“菊”改成了“梅”……
端午节时两人从山上摘下的艾叶业已干枯,却仍被彩色的小纸葫芦拴挂在门缝,随着楼道内吹进的微风轻轻晃动……
看着看着,沈辰眼角不禁有些发酸:果然,无论是看守所的阴暗小房,还是施耐德的豪华套间,无论哪里,都比不上这里——这个可以与另一人彼此分享,同甘共苦,人们称之为家的地方。
“怎么不开门?”
揽上腰,苗露宇紧贴在沈辰身后,蹭着他的耳根吐息,声音低沉而蛊惑,念得沈辰一瞬就从指尖窜起一股电流。
斜瞪了一眼不顾影响在楼道里就开始发情的某人,沈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已经被自己摸得发亮的家门钥匙,扭开了屋门。
踏进门坎,沈辰愣了一下,扭头看着一脸得意的苗露宇,方才明白对方非要等自己开门的原因。
玄关处,一直吊挂在那里的羊驼驼身旁,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只黑色的神兽,并靠在一起。两条彩色的线绳被风吹动的早已相互缠绕在一起,难解难分。
沈辰脑中不知怎的突然跳出一句话“青梅成对,竹马——”,瞬间整个人就斯巴达了。你妹啊,谁能告诉他为啥到了自己这儿就变成“草泥马成双”了?!
眼角瞥着苗露宇那志得意满的一脸荡漾,沈辰只能无奈地拿神兽出气,伸手一抓捏在了那只新来羊驼的屁股上。
“宝贝,欢迎回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从布偶的肚子里传了出来,吓了他一跳。宠爱的、甜蜜的、低沉的、温热的……熟悉的那个声音,顺着耳朵,暖暖地,流进了心田。
指尖停在玩偶柔软的绒毛上,沈辰怔怔地站在原地,像是忘了周遭,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句话,许久,才回过神来,而苗露宇也就那么一脸笑意的静静陪站在旁边。
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沈辰抬手又去捏那只白色的羊驼驼,可惜,从头捏到尾,虽然感觉到肚子里面多了一个硬质的小东西,但是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宝贝,这只留给你。”
亲了亲沈辰抖动的眼角,苗露宇轻笑道。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非得陪着你犯二,”沈辰的情绪还没整理回来,捏了捏对方的下巴,掩饰地偏转过头去,“刚才是龟壳,现在又弄只草泥……”
“喵——嗷呜!”
从他们进屋起就一直被无视到现在的大爷终于怒了,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竖起尾巴一跃窜上了窗台。
在两人进门前,喵星人就心有灵犀地有了预感,还大发慈悲地做好了欢迎沈辰的准备——偶尔摒弃前嫌临幸一下这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嗯,我果然很伟大。
所以待到沈辰进门,伸了个大懒腰的大爷第一时间弓身跳了下去,甚至连苗露宇身上厌弃的汗味都决定忍了。
然而,当它迈着优雅的猫步荡到面前,准备迎接二人对自己的膜拜时,却发现这俩傻货居然完全无视了它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捏着挂在门前那俩连气都不会喘的毛绒玩具腻乎个没完没了,甚至就连自己装乖卖萌,屈尊叫了好几声都没听到。
猫心大伤的喵星人,彻底决定抛弃这对狗男男,离家出走!
无论是哄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开心了的傲娇的大爷,还是爬了二十多分钟才慢腾腾地从犄角旮旯挪到沈辰脚边的绿豆,甚至包括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这些习以为常到再熟悉不过的一切一切在沈辰看来却前所未有的让他觉得欢喜,笑意一直盈在眼角眉梢,既不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一开始,苗露宇还傻呵呵地笑看着沈辰又是给大爷换猫砂,又是给绿豆刷壳,忙得不亦乐乎。可等他发现干完这些,对方又撸起袖子准备收拾那一屋子的狼藉后,终于察觉出了不对:这是什么展开?刚才还急不可耐地准备滚床单呢,怎么转眼就开始化身居家好男人了!说好的办正事呢?说好的饥渴难耐呢?自己好不容易盼回来的是老婆,没说是请了个钟点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