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
“托马特!”十八托住殷木木软倒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忙转头寻找托马特,“你快扶他到我房间里休息,还有,床头柜子里有精神药剂,你取一支出来,倒三分之一稀释后帮他注射一下。”
托马特眼看殷木木晕倒同样是心急如焚,十八眼看着他背起殷木木爬上楼梯的背影,身侧的拳头紧了一紧,目光渐渐变得不善起来——
全是南通的错!
不得不说,十八的本性还是和南家人有些相似的,至少这个时候帮亲不帮理般的迁怒,倒是跟南通平时一模一样的。
南通握着自己的鞭子,却是呆住了。
他尝试着将鞭子往外抽了抽,无奈十八那把弯刀决计是用了最大力道掷出来的,刀身部分已经全部没入僵硬的墙壁了,唯有小巧的刀把闪耀过低调的流光,底部的五颗各色宝石通透明亮。
这是十八在古武竞技场“没收”来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制造,刀身如同水晶版剔透,却偏偏锋利的削铁如泥。
南通怎么样也无法解救出自己的鞭子,但他现在震惊的,却不是这件事。
他眼睛睁得如同牛铃,只觉得自己连话也说不清晰了:“你、你、你……你刚刚那是!!?”
十八越看他越可气,又在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刻意耍弄他们,要不是自己贪玩,殷木木也不会落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托马特和殷木木都不在,十八沉着脸,终于是露出来自己最原本的面目,眼里对南通的不耐几乎要漫溢出来:“南将军,我不想再和你啰嗦了。你只要知道,我在通讯里所说的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不是随便说说恐吓你的,联邦官网的记者不难找,我也不相信你真能把所有的新闻都压制下来,贵夫人在我府上的一举一动音频音像我都有录制存根,我也不想为难你,我说出的价钱,绝对算得上合理的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日后将被她砸坏的东西全部拿去开价值鉴定送到府上,至于南家……请恕我直言,那种地方,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南通的脑袋一下子发懵,赤旺的怒火冲上心头,又立即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淋下,湿了个透心凉。
“呵……呵呵呵呵呵……”南通呆愣着,忽然就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这个小儿子。
但是奇异的,就好像对于受虐的渴望般,在被伤到的心底深处,南通却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儿子更加介怀起来——这也许就是埋藏在人心深处的劣根性吧。
南通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他放下手,抬头看着十八的眼睛,心里再一次抽动了一下——
那双眼里,有不耐、有憎恶、有鄙夷,却独独没有,自己一直以来认定它会存在的,对父亲的濡慕和尊敬。
南通一时只觉得喉间肿胀,无法出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回过神来,举着手上的鞭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十八嗤笑:“雕虫小技罢了。”
南通抿了嘴,一时间不敢往深处想,毕如说,这个孩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锋芒的。来到南家的时候,他还那么小,也曾有过一段时间,自己真心待他好过,但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起眼,那个时候……他只有几岁来着?
五岁?七岁?记不清了……
那双眼睛,桃花般勾魂摄魄,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也和他的母亲一样,最善于藏拙。
下一秒,墙边一道流光闪过,勾回他的心神来。
他转头,依然是那把锋利的小匕首。
南通心里有种难言的被欺骗的愤怒,又夹杂着对儿子实力出乎意料强大的欣慰,但南通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普通父亲那样的思维。他的思维,只要一挣脱桎梏,就可以瞬间飞奔出几千里远。
十八一把扯过那条惹祸的鞭子,泄愤一般砸在南通脚下,拿出通讯器作势要拨号:“南将军,咱们的民事纠纷没法扯清,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让旁人介入了。”
南通眼尖,一眼瞥到屏幕上显示的称谓,立刻伸手去拦,对儿子成器欣慰感终于被被冒犯的恼怒再次掩盖,他沉着脸,面色很难看:“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吗?刚刚那个人……”他眯了眯眼,语带威胁道,“他的症状,我觉得很奇怪,是狂躁症?”
十八心里一惊,手上却连停顿也不曾,屈肘一下子击向南通腹部:“南将军,你不爱要顾左右而言他了,我只消你给我个准话,今天这件事情,你到底想要怎么解决!”
南通听到他疏离生硬的称呼,脊背僵了一秒。
十八却嘴下毫不留情:“我说你可真是够可怜的,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连后院也管不好,家人闯了祸就闯祸吧,苦主都找上门了,居然连赔偿的钱也拿不出?南通,我问你,我母亲的嫁妆到哪里去了?”
南通身子一震,抬头开口:“你听谁说的?!你碰到你母亲的家人了?!”
十八眯起眼:“家人?”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一直不知道,那个便宜母亲居然还有家人存世吗?
南通很快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翻脸不认帐:“你不要瞎想,你跟我回去,以后你母亲的嫁妆都是你的,父亲不会再亏待你,以前是被你二妈蒙在鼓里。你这么大年纪,也不小了,自然应该学会如何权衡轻重,托马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