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执着地响着,陆辰希在床头摸了好久才摸到,也不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陆辰希先生吗?我是《娱乐新刊》的记者,昨天凌晨叶谦在您家楼下,后来跟白永澜先生发生争执,您因此事被送往医院,请问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是怎样的呢?”
陆辰希一怔,听到那个名字,全身的血液顿时冲向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屋顶也塌了下来,黑压压的,他想逃开,却动弹不了,越着急,身体反而越僵硬;周围充斥着无数狰狞可怕的声音,嘲笑他,讽刺他,谩骂他;浑身开始冰冷,比那天落入水中更可怕,周围好黑,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嗡嗡的,他头好晕,好像即将堕入地狱……
此时的他已经意识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但有一点很清楚,他不要再提起那个男人,他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他恨那个男人……
“他们,他们都不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哎...俺又狗血了,让小陆都听见了......
这将是小陆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他的性格将从这里得到大幅度的开发,以后的经历也会受影响
嗯......关于小陆的暴走,后面几章还将继续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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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各种崩了 ...
电话那边的小娱记听到陆辰希用哽咽的声音颤抖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顿时双眼冒金光,激动地不能自已。陆辰希的新闻是出了名的难挖,刚刚入行的他这次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居然能捞到大独家大爆料!他赶紧调整到工作状态,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开始发问。
“你的意思是,白永澜和叶谦都不是好人,是吗?”
“是,他们……都不是好人。”
陆辰希只觉得周围都是黑暗的漩涡,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他,他不回答都不行。
“为什么这样说呢?”
陆辰希愣了,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娱记毫不气馁,继续谆谆善诱,“白永澜跟难与被包养的关系对吗?”
“是……”
“你们维持这种关系有多少年了?”
“很多年,不记得了……”
“那么叶谦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叶谦?陆辰希脑中一瞬间的短路,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突然刺中,血流成河的场景就在眼前,他连忙用被子蒙住脸,仿佛这样就看不见了。
“他……他不承认,他什么都不承认……”
此时的小娱记已经激动地手心冒汗,丝毫不担心陆辰希此时很不正常的状态,反而毫不介意再给他的伤口上多补几刀。
“你跟叶谦其实是恋人关系,但他不承认,是这样吗?”
“是……”本能地说了是,可紧接着就想起叶谦断然否认的那些话,于是便不停地摇头,“不是的,他说,他说他没有,他什么都不承认……”
“白永澜和叶谦都跟你发生过性关系是吗?”
“是……可是,他,他不承认……”
小娱记不再纠结于这个承不承认的问题,开始向下一个堡垒进攻。
“你住进了男性产科,也就是说明你怀孕了是吗?”
“……是”
“那么,”小娱记的兴奋指数节节攀升,“这个孩子是白永澜的,还是叶谦的?”
“我不知道…….”陆辰希的头越来越昏,手也握不住了,他只来得及说了“我不知道”四个字,就又闭上眼睛。手机从床上滚下去,小娱记捂住受巨响刺激的耳朵,叫了几次发现没人应,只好有些遗憾地挂断电话。不过……他握紧手上的录音笔,有刚才的那些,不愁不劲爆!
白永澜回来的时候被陆辰希的样子吓坏了,人已经不清醒了,却仍在不断地发抖流泪,手上的针也掉了,药液从极细的针尖里一滴滴落在地上,证明着刚才那场不可想象的变故。
“辰希!辰希你怎么了?”白永澜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
陆辰希眼皮动了动,最后还是没睁开。然后他张开嘴,好像在努力说什么。
白永澜把耳朵凑上去,这才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想回家…..”
白永澜心里一滞,抱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好,我们不住院,我们回家去。”
然而他不知道,陆辰希并不是要回到那间别墅,而是想回小时候的家,很穷,但是很自由。虽然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但只要是握在手里的,就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些浮华的气泡,看起来很美丽,可只要轻轻一碰,就都碎了。
小时候跟姐姐相依为命,那是他对亲情最直接的体会。后来白永澜给姐姐在另一个城市找了工作,又给她介绍了对象,姐姐在那里成了家,他们便再没有相见。
陆辰希知道白永澜是故意的。为了让自己留在他身边,就必须把姐姐支开,越远越好。
他们的命运,被白永澜玩弄于鼓掌之间,能做的只有服从。
自从那时起,他就再没有为自己活过。
本以为叶谦的出现能改变这一切,谁知道,那不过是把他推向一个更黑暗的深渊的假象。
挖到独家大新闻的小娱记职业素养极佳,一个多小时后就赶制出了一篇华丽的揭秘文章,更把跟陆辰希的那段对话上传到了网上。
在这篇文章里,白永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