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讽刺挑起嘴角。
“因为哥哥的暴露本的关系,现在我们都吃到了什么苦头……你知道吗?”
“谁知道。”
他对于那种事情没有兴趣也没有关心,这是真心话。
“……你算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还想说什么?”
“我是在说,让你适可而止!你写了那么一堆过分的胡说八道,居然还可以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吗。你就完全不在乎自己抛弃的孩子们的将来吗?”
“我……只是奉陪了别人的挑衅而已。”
谁的?——这一点自然不用说。
“亏你好意思说。这就是所谓的小偷也有三分理吗?你居然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哥哥你是不是疯了?”
智之真心地怀疑他的神经。
作为拥有孩子的父亲,智之完全无法理解可以若无其事地贬低自己孩子的庆辅。
就算让一万步可以原谅他的不伦。那之后的庆辅的言行明显脱离了常规。这次的暴露本,更是让人只能感觉到超越反感的厌恶。因为连他们的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危害。
“我需要钱。所以出卖了自己的隐私。这有哪里不对啊?”
在沙发上翘起腿深深地吐着烟圈的庆辅,就好像是三流小说的主人公一样。
“那个给大家都添了麻烦吧?妈妈都因为劳心而倒下了。”
原本还以为端出母亲的事情,多少能看到他反省的神色。但是。
“那是因为妈妈也上了年纪。”
智之的估计完全落空了。
“哥哥!”
“事到如今就不要罗嗦了!智之。我也要支付必须支付的东西才能活下去!”
就算不断地低下头到处去借钱,大家也只是口口声声说教,完全不肯借钱给他。如果能多关心一点那时候在谷底苟延残喘的自己的话,多半,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这才真正是,自作自受——吧?
“要从哪里挤出那些钱来,是我的自由吧?”
“不惜亲人不幸也要那样吗?”
“不幸。要那么想是你的自由。而且,虽然你说什么谎言什么胡说八道,不过我可没有去骗人。因为那个,就是我的真实。”
“因为嫂子已经去世了,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说什么了。为了正当化和这种无耻女人的不伦就说什么真正的爱……真实愚蠢可笑至极。”
智之的目光在对千里进行指名的非难。
夫妇的事情只有夫妇才明白。
虽然人们经常这么说,可是在智之他们看来,在变成这样之前,庆辅的家庭真的是理想的家庭。为什么那个家庭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们现在也无法理解。
就算让一百步,庆辅所告白的事情是事实,也没有必要向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进行暴露。就算是自己的哥哥,恶趣味到这个程度也让人想要呕吐。
“不光拿钱去供养别人,而且连继承自己血统的儿子都差点被那家伙杀了。明明都这样了,居然还可以一脸所无其事。”
千里颤抖了一下。
庆辅震动了一下。
“瑞希不会做那种事情。”
“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断言?那个不才正是哥哥所说的‘不利的真实’吗?你好歹清醒一下吧!”
智之大喝道。
“假如你再进一步胡说八道的话,我们也有自己的考虑。”
这是真心话。
他们会和律师商量,采取应有的手段。
不能再让庆辅进一步为所欲为。就算会变成骨肉的纷争。
“随便你们好了。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赚钱。而且第二弹的发行已经决定了。”
庆辅冷笑着说道。
“这次干脆来写我们家的历史吧。”
一瞬。
拓也的额头抽搐了起来。
“如果追寻雅纪的异常容貌的源头的话,也就等于是去了解我们自身的真实。”
虽然是顺口说出的念头,不过他突然觉得那个其实也不坏。
虽然平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不过父亲其实是混血儿,自己也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
(这算是弄假成真吗?)
庆辅在内心偷笑。
“那么,已经够了吧?我也没有那么多工夫。你们走吧。”
就好像说对话到此结束一般,庆辅站了起来。
完全是对牛弹琴。
痛感到那一点后,智之愤然地站立起来。
“爸爸,回去吧。”
他回头看看拓也说道。
“再进一步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丢下这句话。
“走吧走吧。不要再来哦。”
“谁要再来!看到你那张脸就让人恶心。”
“无所谓。我会和你们断绝关系的。这样还清爽得多。”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以牙还牙。
千里只能不知所措地注视着他们。
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
缓缓站起的拓也的手中,已经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千里,给他们开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
僵硬地从他背后走过来的拓也苍白的脸色。
“你这个,无耻之徒!”
低沉的,包含着怨念的声音。
庆辅。
智之。
以及千里,都因为那个声音而回头。
——瞬间。
拓也手中的水果刀噗嗤一声——扎进了庆辅的腹部。
尾声
深夜。
急救医院。
雅纪不紧不慢地走在昏暗的铺着亚麻油毡的地板上。
咔、咔、咔、咔……在